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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秋末冬初的夜里,樱井翔见到了此生最为震惊的场面。

确切地说,可能该是那天的凌晨时分了。

樱井攥着手里拎的公文包,感觉手心里都是汗。明明是已经入冬的凌晨,气温很低,他也不知怎么全身上下都热乎乎的。想是加班到太晚,而加班总是令他莫名情绪高昂,体感多少有些错乱。

穿过必经之路上的街心公园时,他想到那个有吸烟处的长椅边抽根烟。边走过去边从西装内兜里掏出烟来时,几步之外的那棵树下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照旧点燃自己的烟。

总无非是什么夜行的流浪动物在觅食,又或者是求偶。

在夜风里吐一口烟,白烟缥缈得有些虚无,也不知是烟草的雾气还是温差里的哈气。

树后窸窸窣窣的响动越发清晰起来。

樱井夹着烟,不经意地朝树的方向瞥了一眼。

有个影子很快地闪了一下。

是人。

怕不是有什么小年轻在那里打野战。

这么冷的天。

年轻人就是好。

樱井无奈笑笑,在旁边的烟灰缸上轻敲烟灰。

他已经准备把烟提前掐了走人,免得在这里打扰别人。

就在低头把烟捻灭的那时,树后的人影蹭地一下跳了出来。

有风,所以无云。无云,因此有月。有月,于是光便皎洁。

从树后跳出来的人影,在月光下一览无余。

樱井捻烟的手僵在烟灰缸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男人。

黑色西裤的皮带敞开着,裤子挂在腰间摇摇欲坠。

白衬衫的扣子一个也没系上,在风里被吹得花枝乱颤,上半身和裸着没什么区别。

这样已经足够要命的了。

更要命的是,樱井多年如一日毫无减退的视力。

基本上相当于半裸的男人身上——布满了吻痕。

樱井是绝不会看错的。

那个身材相当之好的身体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全都是吻痕,从脖子到锁骨,从胸口到腹肌,一路还在往下延伸——

回过神来时,樱井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太过于吃惊,基本陷入了慌乱,以至于一时都不知该朝哪里看,该往前走还是该向后退。

这种大冬天的夜,对方要不是变态也基本不会是什么正常生物了。

即使他一个大男人也还是会害怕的。

风撩动风衣的衣摆,樱井忽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一个沉默的对峙。

持续了一小会儿。

明明惊惧交加的内心,冒出的却是全然不可思议的念头。

“那个……”他竟然大着胆子向对方发问了,“你不要紧吧?”

对方像是不大听得懂他的话,歪着脑袋看他,“要紧?”

“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樱井试图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聚焦在那些百花盛放似的吻痕上,“小心感冒。”

“冷?”对方也重复一遍。

“是啊,这可是凌晨。”樱井说着,像是真的开始担心对方的身体健康。逐渐看清楚的脸庞,明明素不相识,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距离感。

“凌晨。”

“是啊,凌晨。”

樱井看看手表,刚刚好一点。

“你迷路了吗,需不需要帮助?”他说:“我可以送你去最近的派出所。”

“我有点饿。”对方像是终于开始能听懂他的话。

“那就好办了,还知道饿就好办。”樱井看他一眼,“不过这个样子去哪里都成问题……”他走到对方跟前,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了凌乱的白衬衫外面。

那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男人一脸纯真地眨了眨眼。

“把衣服穿好才能带你去吃东西。”樱井低下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地伸出手,将对方腰间的皮带拉紧扣好,“裤子更要穿住才行。”

 

 

樱井原本以为,对方身上一定会酒气冲天,因为这个样子多半是喝多了醉到失去意识的状态。结果却是半分酒味都没有闻到,跟着冰冷空气一起吸进鼻腔的全是一种很清爽的味道,竟像是还有几分熟悉,是什么味道来着呢。

把人带到最近的便利店时,樱井还在碎碎念着“你看要吃些什么,看看还有没有关东煮一类暖和点的东西”,走进店里的男人却已经径直走到书报架跟前,抽出一本《少年JUMP》看起来。

“喂……”

“啊,我要小饼干。”手捧漫画的男人扭头对他说:“对了,再来罐啤酒。”

“你不喝点热的吗?”

“不用了,你的衣服里好热。”

“……”

这语法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樱井拿着东西结账时心想,我这都是在干什么。

可这么想的同时,又无比自然地对那边的男人叫了一声:“漫画拿来一起结。”奇妙的还有,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问过对方要什么牌子什么口味的小饼干。

走出便利店时,樱井也不知为什么自己手上也拎了一罐啤酒。好像他脱了一件风衣反而更热了似的,还要跟着这个捡来的神奇生物一起在寒风里喝啤酒。

“呐。”站在便利店外抿一口啤酒,樱井对身边的男人说:“你家在哪里,送你回去吧。”

手捧啤酒的男人沉默不语。

“怎么,离家出走了吗。”眼前全是那个半裸的上身,怎么看也都还是很年轻的身体,以及如繁花一般的吻痕。

默默喝起啤酒的男人还是不出声。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不必大冬天的跑到外面受罪。”

“那你呢。”男人终于开口。

“嗯?我?”

“大冬天的,在外面受罪。”

“我啊,我这不是受罪。”樱井笑笑,“我是工作到这时。”

“什么工作做到这么晚。”男人问道。

“什么工作,我是——”樱井顿了一下,怎么回事,他是做什么的来着。“我是——”等等,他的脑子里怎么忽然一片空白。“我,我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怎么可能。

身边的男人温柔注视着他。

“怎么回事?我……”樱井有些慌乱起来。

“你家在哪里,送你回去吧。”男人柔声对他说。

“我,我家?”樱井这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大脑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这些空白里什么都没有,无论想要调取什么信息,都是无从找起。他根本想不起自己住在什么地方,别说对具体地址毫无记忆,他连自己家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有一点概念。“我家?!”

“没事的,别慌。”身边的男人转过身,张开手抱住了他。“别慌。”

“我家?我家在哪里?”樱井机械地重复着,“我怎么可能连自己家都……”

“没事,没事的。”男人抱紧了他。

男人身上的味道清爽,如此熟悉。

“你,你是……谁?”

“我吗。”男人将樱井拥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是要带你回家的人。”

“带我回家……”樱井终于发现了最严重的问题,他大脑里整片延伸的空白无边无际,找不到一个可以建立起认知支点的记忆。“我,我是——谁?”

“你吗。”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柔声道:“你是我要带回家的人。”

“回家……”

“对,回家。”

“你是……”

“我是雅纪。”

“雅纪……”

“相叶雅纪。”

“相叶……相叶……”

“我是相叶,最喜欢你的相叶。”

“喜欢,我。”

“喜欢你,小翔。”

“翔……”

“嗯,樱井翔。”

“樱井……我?”

“你,就是你。无论怎么说都不听话,一定会在我身上留下吻痕的——樱井翔。”

 

 

樱井脑中无边无际的空白里,飘起了粉雪。

远远看去,是粉雪。走近了才发现,是纷扬洒落的樱花。细细密密,缥缥缈缈。聚了散开,散了又聚。

周而复始,终归是拼出了一个支点。

就是眼前这个名叫相叶雅纪的男人。

 

 

相叶雅纪只不过是稍微一个没注意。

他只是在二次高潮的眩晕里一时没缓过劲儿来,稍微在床上眯了那么一小会儿,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对面的枕头已经是空的了。

冷汗一下子从脊椎钻上后颈。

看一眼床头大大小小好几个时钟。

已经过了午夜零点。

相叶心里暗暗一声糟,翻身跳下床,胡乱蹬上裤子,皮带也来不及系好,拽过一件衬衫就往外跑。

他很久没有这么大意了。

几年来都没有过。

自从樱井病发以来。

 

 

——什么,古德菲尔德综合征……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是一种由于颞叶受伤所导致的无法将短期记忆转化为长期记忆的病症。

——那是什么……意思?

——更简单点解释,只要病人一进入睡眠,就会把睡眠前一天的事情全部忘掉。也就是说,这种病人的记忆只能维持一天,每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真正意义上,新的一天。

——也就是说,他会不记得我?

——别说是你,状况严重时,他会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你和病人认识多久了?

——……

——多久?

 

 

相叶没办法把那时他和樱井刚刚认识一天说出口。准确地说,那时是他们刚刚一夜情结束之后。樱井起床的时候还是凌晨,他坚持说今天会议的资料还没有准备齐全要早点到公司去做。接着相叶就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接到了电话——樱井经历了一场轻微的车祸,伤情不重,只是碰撞到了头部——有意思的是,电话之所以会打到相叶这里来,是因为樱井穿错了衣服。他穿走了相叶的风衣,而风衣内兜里装着相叶的名片。

自那之后的很多年里,相叶雅纪都和樱井翔过着只认识了一天的生活。

每天当樱井醒来时,相叶都会柔声告诉他:别慌,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刚认识。

昨天晚上?

对,昨天晚上,在街心公园,记得吗,那个可以抽烟的长椅。

长椅,烟……

嗯,我跟你借火,你看我一眼,说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么老的借口搭讪。

是吗……

当然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吻痕……是谁弄的。

……是我?

真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有这么老的癖好。

说实话……以前我从没在别人身上这么做过。

那请你以后也别再这么干了。

那我……可不能保证。

 

 

“别慌,你不记得我很正常,跟我回家。”

 

 

樱井大脑里的空白一片一片蔓延,逐渐找不到边界。

而在无边空白的中心,只有一样景象顽固留存,不肯褪散。

风雪夜归的百花盛放。

 

END



1121娇兰新梗+上世纪老人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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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捡到了一只狼。

或者是捡到了一只狗。

再不就是捡到了一只狐狸。

说真的,他也还没搞清楚那到底是只什么。在万圣节已经过去快要一周的时候,他捡回家的这个天大的麻烦还是没有解决。

“说真的,你还不打算走吗。”端一杯热牛奶递到窝在沙发里的男人手上,樱井叹着气在对面的餐桌边坐下。

“我都说了,你不把女仆交出来——”盘腿窝在沙发上的男人双手捧着牛奶喝一口,嘴唇蹭上一层奶沫,一本正经地接着说:“我是不会走的。”

樱井深吸一口气,以稳定自己的情绪,“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一千次了,这里没有什么女仆。”

“不可能,你骗我。”沙发上的男人再喝一口牛奶,眼睛瞪得滴溜溜亮,“那天晚上……我明明就是被一个女仆领回来的。”

“……”

“那天的女仆,那个女仆穿着粉白色的女仆裙,头发很黑很亮,还戴着女仆的蕾丝花边发饰,笑起来脸和眼睛都圆圆的……你以为我忘了吗?”

樱井用手捂住眼睛,以遮掩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可真是追悔莫及。

那天晚上,万圣夜,走在涉谷街头的女仆,确确实实是他。他真不是有这方面的癖好也不是女装大佬,也不过是被同事们硬逼着上了梁山,万圣节的气氛到那儿了,他硬要扭捏不仅扫兴也很难下得来台。没办法,硬是任由他们给扮上了。扮上之后还大受好评,个个见了都说又可爱又恶心——他就把这当是好评了。

就这么那么的把酒闹到了节日游行的高峰时段,他的醉意也到了七八分,被大家起着哄一起架上十字路口的街道之后,很快就被汹涌的人潮冲散了。他在人群中被拥来挤去,完全无法脱身,越是想要朝一个方向去越是被朝反方向推,尤其他还穿着裙子戴着假发,各种活动不便,怎么也走不出一条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路边的店铺门口喘气。

就是在那时,樱井发现了蹲在门口角落的那只狼。

确切地说,当然是一个扮成狼的男人。他抱住膝盖蹲在门口,乱蓬蓬的脑袋上竖着一对灰色的尖耳朵,屁股后面还有一条毛尾巴拖在地上。

樱井看他身上穿得相当单薄,好像就一件白色T恤加牛仔裤,十月底的夜里竟然还露着胳膊。蹲在那里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瑟瑟发抖的一团,透露出强烈的无助感,让樱井借着醉意朝他搭了话:

“你不要紧吗?”

那只狼抬起眼睛。

樱井怀疑自己是喝得有点太多了。不然怎么会有一种差点掉进这双眼睛里的幻觉——像清泉更像漩涡,像海底又像天空,莫名而巨大的吸引力——他是真的喝多了。

“嗯?”

“我说你,穿这么少,不要紧吗?”

“少……姐姐你不也露着腿吗?”

樱井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裙边下光着的小腿。“这个,这不是……”他解释个什么呢,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害怕对方觉得自己是变态吗,今天可是万圣节。

“总之你别蹲在这里,这是个风口。”樱井又一次下意识地伸手压了压自己的裙子。

“我想去地铁站,但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怎么走都被人推来推去,最后就迷路了。”下巴顶在胳膊上,那只狼说得十分委屈。

樱井在当时当下那刻就下了决定——不,说是被冲昏了头脑更确切——要把这只迷路的狼捡回家。虽然他也不知道把一个路遇的陌生人捡回去是想怎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又需要谁的监护照顾。

要不怎么说喝酒误事呢。

 

 

“我那天虽然是喝了点酒,但绝对没记错。”

沙发上的男人说得一本正经,身后的尾巴却已经露了出来。那尾巴毛茸茸蓬蓬松的,灰绿里有层浅橙,冷色里又看起来有点暖。

“没有什么女仆,真的没有。”樱井只有硬着头皮否认。

“你说谎。”

“如你所见,这个房子里只有我。”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你在这里还见过其他人的影子吗?”

“不可能,我那天夜里明明是和她……反正就是和她!”

樱井用手支着太阳穴,感觉脑袋瓜子嗡嗡地蹦。圆不过去了,无论怎么说都圆不起来了。因为那天夜里也确确实实是他——是那个穿着女仆装的他,和那只捡回家的狼滚进了床单里。

 

 

要不是滚上了床,樱井也无论如何料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是接下来那么个展开。

说是酒精上头也好,说是被美貌冲昏了头脑也好——没错,他是早早看到了那双露在T恤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也是看到了与那双眼睛匹配的精致脸孔,深知这是怎样一个好看有魅力的男人。不能说他一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把人领回家的,但反正结果都一样,他倒也不是想特别撇清自己什么——总而言之吧,他就是听从下半身的指令了。

把那个乱蓬蓬的脑袋推在枕头上时就已经应该察觉不对才是。

那对灰色的尖耳朵完全没有从他的脑袋上滑落。不仅没有滑落的迹象,还一直在左转右抖地动个不停。

——认真的吗,这是什么恶趣味的黑科技产品吗。

然而樱井反正是顾不上多想地亲下去了。

他自然是没有看到,那对毛耳朵咻一下就背过去成了飞机耳的景象。

这个吻在两人唇间滑滑腻腻,挑逗着情欲里的那根弦。

“唔……姐姐你嘴上的是什么……”被亲得结结实实的男人像在吃糖似地抿了抿嘴,“好香。”

樱井用手背蹭了下嘴,这才想起被那帮同事结结实实涂了超级厚的唇膏在嘴上。他也同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裙子和假发都还没脱下来。

这叫个什么场面。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这都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啊。

“姐姐是要喂我吃东西吗……”尖耳朵在毛脑袋上打着转,压在身下的男人伸出双手勾住了樱井的脖子,“好吃,还要。”

最后一丝体面的理智被炸得连渣都不剩。

事已至此!

是上也要上不上也要上的了。

到了这里还能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了——虽说现在的场面也是各种微妙吧,一切听从本能的就是。因此接下来樱井也自然不会发现,白T恤从这还不知名姓的男人脱下来的时候,领口从头上拽过去那对耳朵竟然也还是噗噜噜地扎在头发里岿然不动。

失去一切观察力的舔吻很直白,舌尖滑过肌肤,含舔乳首,挑逗每一根肋骨间的起伏。衣服脱下来才更发现,这实在是个不得了的身体,巧克力一样块状分明的腹肌,黄金比例的腰线,以及延伸向本能的人鱼线。

拉开拉链把牛仔裤往下脱的时候,樱井甚至还没有发现异样。他知道那条压在男人身后的尾巴一直在,但他以为总归无非是挂在牛仔裤上的一条装饰,又或者是系在腰间的道具一类的。

等裤子脱下来,沿着人鱼线向他腿间吻下去,再分开他两腿抬起来寻找身后的入口时,樱井才终于见到了那异想天开的景象。

一条尾巴。一条毛茸茸蓬蓬松,灰绿里有层浅橙,冷色里又看起来有点暖的,如假包换的,活生生的尾巴,长在男人尾椎骨的下面。

樱井差点想要揉揉眼睛,又或者是扇自己几个嘴巴,让自己醒一醒。

不不,这绝不是人类在这种场合里应该看到的画面。他要找的可不是这个。他要找的不过是靠近尾巴根部那里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樱井发现自己已经在轻轻抚摸那条活生生的毛尾巴。

这真的是条尾巴。

非常漂亮的尾巴。

狼的那种。

不,也许是狗的那种。

搞不好,难道是狐狸的?

他对动物真的不熟,一时间在思考的竟然是自己捡回家的究竟是只什么——这才不是重点好吗!

可是重点又应该是什么呢。

樱井的大脑界于一片空白和运行过度之间,一时不知该去哪边才合适。

“好吃的……还有吗……”

那长了耳朵的毛脑袋在这时细细碎碎地念着。

樱井的大脑放弃了。

这不是思考、判断,以得出科学结论的时候。面对这种不科学的场面,还想得出什么合理的结论。他要不是在做梦,要不就是酒精烧坏了脑子。

诸如此类,无非。

重点只有一个。

上。

事到如今,他管他是个什么。

是什么他也要上了他。

 

 

攥住他的两个脚踝把两条腿分开成一个V型,樱井选择了最正面最直接的方式进入。是没什么前戏和预热,但无论是酒精还是任何一个方向上的诡异都让他已经是彻底上了头,是顾不上那么周全了。

顶入的瞬间是极端的微妙和强烈的刺激。本质上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包裹紧绞,却给了器官完全不同的反馈,刺激到他心脏抽搐了一下,倒抽一口气。

一定是从没试过的体验。

“这是什么,在做什么……”

“不要……疼……”

“呜呜呜这是怎么了——”

面对这种小动物一样的呼唤,樱井没法给出回应。

他只能想要自己快点完事,好让这只迷途的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小家伙少受点罪。

可越是这样想,胯下却越是叫嚣得厉害,小腹热流涌动,鼓噪着神经里的刺痒,怎么都不肯示弱收兵似的。

“呜嗯……”

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粘稠时,樱井急躁起来。更快更用力的顶送让那颗毛茸脑袋直往床头撞过去,却只听到两只耳朵缓冲的软糯声响,和胯下腿间那种湿滑粘腻的拍打声完全不同,却是此起彼落地呼应起来。

这个身体……

令人太过愉悦了。

一派纯真的声音和极其敏感的反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这种反差里一波波传过来的全是抓心挠肺的快感。对每一次顶入的摩擦抵抗和向内牵引,边裹紧边吞吐,腰间拱起的弧度和逐渐迎合,体液汗水擦撞出乳沫般,快感钻进血管,渗透神经,热流向下涌更向上冲,让人意乱神迷。

“咦……为什么……有点,好吃……了……”

喘得一塌糊涂的呻吟声连不成句,却仍然精准地击中了樱井。

他是终于缴械了。

射得头昏眼花的时候,他刻意让自己忽略了那条也顺服地瘫软下去的尾巴。

 

 

“那天晚上,明明是!”

那天晚上,是啊,那确实是个不同寻常难以忘怀的夜晚。爽则爽矣,然而那之后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这位——不管他是什么的先生吧,就赖在樱井家不肯走了。倒不像那些鬼怪故事里一夜春情之后就黯然离开人间蒸发,而是从早上一睁眼就已经转动着耳朵在枕头边盯着樱井看了。

“那天喂我好吃的的女仆姐姐呢,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

樱井已经无力再应付这个鬼打墙的问题了,他只有说:“你家在哪里,不回家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masaki。”回答得倒是一派坦诚。

“你到底是……”樱井很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可其实那到底还有什么重要。

“我还没吃够呢。”喝光了牛奶的masaki捧着杯子,眼睛盯着樱井。

“我再给你倒一杯。”樱井伸手。

“我不是说这个!”masaki把杯子给他,“我说的是,那天晚上,晚上吃的!”

樱井接过杯子苦笑不语。那套女仆装他早早给扔进垃圾桶了,连带着不敢直视的假发和发饰。事到如今还上哪里去给他变个女仆出来。

但话说回来……

他何尝吃够了?

“其实。”放下杯子,樱井走到沙发上的masaki近前,探身伸手,蹭一蹭他唇上的牛奶,“如果是我喂你呢。”

“……”masaki眨了眨眼。

“你想吃吗。”

“……”masaki转了转耳朵。

“你的耳朵这样动是代表什么意思,我可不懂。”

“意思就是——”masaki伸出双手勾住了樱井的脖子,鼻尖磨蹭着他的耳朵,“要等你说出这话,也花太多时间了吧。”

樱井半边脸都酥麻了。

他想说你果然并不是狼,这样欲擒故纵的挑逗,怕不是只狐狸吧。他的杂学知识里有可以提取的关键词,据说狐狸精是不分性别的。果然如此吧。这迷途不知返的小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圈套。

但要是如此说。

他也不可能认输的。

“是吗。”樱井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ご主人様。

 

一下子被扑倒在沙发上的毛耳朵抖了抖,毛尾巴摇了摇,顺服地缠在了男人的身上。

他终于找到了。

当樱井翔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到自己身边时。

他就知道,在这世间,在这并不止为人而存在的世间,漫长岁月,他终于找到了。





盒故事冬季上新!
共同点亮红绿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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