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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从阵阵翻滚的雷暴开始就已经露出了不祥之兆。

航班已经因为雷暴天气原因延误近三个小时,正在VIP休息室里靠窗位置赶报告的樱井翔被一道突然劈下来的强闪吓了一跳,指尖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哆嗦了一下。

确切地来说,该从那时就有所觉悟才对。

那绝对将是漫长而难熬的一天。

 

 

在延误四个半小时之久终于登机之后,樱井在头等舱坐定,喝一口空姐端来的果汁,再次打开电脑,心里想着反正无非也是工作在哪里工作还不都是工作没什么可着急的时,隔壁位置有人登机坐了下来。

樱井心无旁骛,完全没在意隔壁的任何动静。

“嗯?——好厉害……”

直到明显是朝这边飘过来的声音钻进耳朵。

樱井转过脸,才发现隔壁一双满是好奇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樱井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用“你没事吧”的眼神给了对方一个暗示。

“这个故事好厉害啊,你是小说家吗?”隔壁的年轻先生像是全无察觉,茶色额发底下的黑眼睛亮得发光。

樱井压下瞪他一眼的冲动,出于礼貌的底线冷淡应了一声“不是”。

“不是吗,这里这个故事好激烈啊。”年轻的先生对空气全然无视,兀自继续盯着樱井电脑里的报告,“电视上一般怎么说来着,波澜——万丈。”

“不好意思,这里涉及商业机密,不方便。”樱井说着,已经升起两个座位之间的隔板。

隔开对面好奇的眼睛,樱井呼口气。

还没有起飞。

雷暴和雨都已经停了。

可能还在排队吧。

继续把报告赶完——

“那个。”和隔壁座位间的隔板被降了下来,伸过一只玻璃杯来,“喝不喝果汁?”

这是什么人?

樱井转过脸,眉间应该已经皱起来了。

“不用?”

“哦,因为我刚看到你的杯子空了。”

樱井看一眼自己挂一点点橙汁痕迹的空杯子。

这个观察力……

反而有点可怕好吗。

“延误这么长时间,喝点果汁会比较舒服。”

“不用了谢谢。”樱井再次快速升起了隔板。

赶紧起飞赶紧结束这趟麻烦的行程吧。

然而越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越是事与愿违。

飞机终于开始推出驶入跑道,樱井松一口气准备睡一觉的时候,就听到机上广播的提示音响起:

“各位乘客,我们的飞机在预备起飞过程中遇到了机械问题,现在需要进行问题排查,请在座位上继续等候,为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掀起刚盖在身上的西装上衣,樱井眨了眨眼。

什么东西,机械问题。

机械问题——

“机械问题是什么问题啊。”隔板再一次被强按下来,隔壁的砂质嗓音像是把樱井内心的想法有声发音广播出来一般。

樱井差点吓了一个哆嗦。

隔壁这位先生!

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谁知道。”樱井的遣词方式开始不那么礼貌了。

“不会是飞机出什么毛病了吧。”隔壁说。

“请您不要随便胡说。”

“也许是有人故意捣乱,在跑道上撒钉子。”

“……”

“然后飞机起落架轮胎就被钉子扎了。”

“……”

“钉子当然扎不破飞机轮胎,但是跑道上有钉子怎么能容忍?”

“……”

“于是现在正在对跑道进行地毯式排查……”

“……”

“阵仗搞得可大了,美剧那种的。”

樱井也不知道怎么,这一套一套的胡说八道他从懒得理到逐渐听了起来。听着听着心里还觉得挺有意思。在漫长的延误再推迟的无尽等待中,这哑着嗓子的胡说八道是怎么往凝固的空气里注入了一种莫名的愉悦和轻松。

“……然后啊撒钉子的人就被抓了,问他为什么要捣乱?他说啊。”

隔壁讲到这里的时候,樱井倒已经开始期待后续了。

“他说啊。”隔壁像是故意卖关子地停顿了一下。

本来手支着太阳穴沉默的樱井抬眼,“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

“他说他就是不能让飞机起飞,就这么简单,无论如何。”

“他无论如何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他爱的人在飞机上。”

“……”

樱井愣了一下。

太阳穴像是突地蹦了一下。

大概是延误等候的时间太久了,神经疲劳。

“这个故事怎么样,是不是也挺波澜万丈的?”

隔壁的年轻先生这样说的时候,笑容像是突然劈下来的一道闪电。

“各位乘客,感谢您的耐心等待,非常抱歉地通知您,由于机械技术原因的不可抗力,我们的飞机今天不能起飞……我们将协助您办理航班改退签手续,并提供今晚的酒店住宿安排,请您下机与我们的地勤人员联系办理入住……给您带来的不便……”

在机舱里的一片骚动声里,樱井用可能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些话。

“我那些不是故事也不是小说。那些都是真实的客户危机公关委托案。要我说的话……波澜万丈看得多了,什么也不如生活本身更厉害。”

 

 

他自己倒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正应了一语成谶——什么也不如生活更本身更厉害这句话本身。

 

 

行李箱的拉杆还拉在手上,樱井对着眼前的一张大床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几乎想要退出去再看一眼房间号,是不是刚刚抬眼看见的2425号。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所以才会是一间大床房?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什么,还是地勤小姐误会了什么,才会让他一个头等舱乘客还要跟人合住。跟人合住就算了,居然还不是标准间,也就是要他和一个陌生人睡在一张床上吗?

“这是您的房卡,需要跟您说明的是,由于酒店房间有限,因此您只能同人合住一间。”地勤小姐把房卡递给樱井这样说的时候,他当下已经有点准备要发火了。

“合住?你没搞错吧。”

“没有,您是最晚下飞机的,只剩下这个合住间了。”

“……”

樱井心知自己几乎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没错。

因为他实在不想和隔壁那位年轻的先生一起下机。只是想到走在一起可能要面对的那种尴尬氛围,都觉得有点可怕。

可为什么会尴尬,又有什么可尴尬的,樱井不知道。

特殊情况,为难地勤也于事无补。

樱井收起情绪,拿起了那张2425的房卡。

虽说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来面对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却没能准备好面对这张一进门就几乎顶在腿跟前的大床。

樱井还站在原地琢磨该怎样克制才能让自己不发作,洗浴间里的阵阵水声已经钻进他的耳朵。

是了,合住人已经先进来了。

箱子都在大床的另一边敞着。

樱井攥着拉杆的手心都发紧了。

一想到等会儿就要面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男人,浑身就像是要起荨麻疹一样的难受。

太可怕了,他应该就在机场找个地方随便窝一晚上的。

原本是为了保全体面,现在只怕是要更不体面了。

正在那里像无立足之地一般进退维谷,浴室的门开了。

大团水蒸气的热气从里面扑出来,夹带着一股酒店用浴液的劣质香气。

樱井已经准备拉起箱子转身走人了。

差点要和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竟然连上衣都没有穿,只在腰间裹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樱井不敢正眼看这位陌生男子,只想侧身赶紧逃出门去。

“不好意思。”他说着往外走。

“咦……”一个有些意外的长音。“这不是——”

樱井停了一下。

“波澜万丈的小说家?”

听到这一句,樱井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这个声音。

他转过身。

这位隔壁年轻的,没有基本常识,完全不会读空气的——反复按下别人隔板的先生。

“真的是你!”意外的声音兴奋起来,“竟然和你分到同一个房间里来了。”

是啊。竟然。樱井心想,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可话说回来,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小概率事件,他竟然真就一点都没有想过,合住的会是这位先生。

是该正式打个招呼的时候了。

他放开箱子拉杆,朝那位湿漉漉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的年轻男子点头致意。

“你好,我姓樱井。”

“来来,刚好我洗完了,你赶紧去洗个澡。”那位先生却全然不理这份正式,只像是和旅行同伴一般的日常闲话,“啊,对,我姓相叶,相叶雅纪。”

“相叶先生,我——”

“还说什么呀,这都几点了,看你衬衫都汗湿透了,赶紧去洗个澡清爽一下。”

樱井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进了浴室。

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刚刚——那没及细瞧的赤裸上身,结实的肱二头肌,线条分明的腹肌,毛巾边上隐约可见的人鱼线……

他都在观察些什么!

可是对方也一样啊。

——竟然还看到了自己的衬衫汗湿。

无论是几分尴尬里藏了几分躁热,还是几分躁热里加速了一些心跳,总而言之樱井知道,今天晚上他是不会离开这个只有一张床的合住房间了。

 

 

当天晚上终于躺在那张大床上时,樱井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延误得太久有些疲劳,还是洗澡时水温开得太高,又或者是这房间的空调根本不太管用,总之他是一身的薄汗,完全没有“清爽一下”的感觉。

房间根本没有多大的空间,除了这张床也就没什么地方可呆了,让合住的两个人都只有早早爬上床躺着。

樱井觉得这场面相当难堪,无论是不是在飞机上照过面搭过几句话,这到底是和一个大男人同床——离共枕也就差一步了。

“呐,樱井君。”

背对着相叶的樱井根本没敢往另一面多看一眼,这会儿听见忽然这样亲昵一声,简单要恍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是,是?”他应道。

“你睡相不好吗?”另一边的相叶问。

樱井想说怎么连这都让你看出来了?自己睡相确实有时是不怎么样的——可这话这会儿也实在有些难以出口啊。

“还,还行。怎么?”

“不然你在那边缩得那么僵干嘛?用不着那么紧张,虽然只有一张床,但是两个人还是够睡的。”

相叶说着,从身后拍了樱井的肩一下。

樱井几乎是当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不是!”

从床边站起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相叶拍他的手还没收回来,在床上支着胳膊肘看着他。

“我,我是说,我不是说……”樱井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不管对方是不是,都不可能把这种话说出口。简直是太失礼太不尊重对方了。

床上的相叶眨了眨眼,像是失笑了一下。

“怎么,你以为我是想……这故事可有点厉害了呀,小说家。虽说这种事也没办法自证……”相叶也笑着下床,“不行不行,你这么害怕还怎么踏实睡觉。等我看看——”

樱井看着相叶从床边走到对面的吧台,看了看摸了摸,实在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最终只有拿过一瓶矿泉水。

“嗯,也就它吧。”相叶掂量一下矿泉水,走回床边,把水瓶朝床中间一扔。“就这样吧,以它为界线,我们谁也不要越界。”

“……”樱井盯着那瓶水,心想你还真是天马行空?居然还画上国界线了。再说,这又能有什么用?“不,不用了。”他说。

“你别小看这一瓶水,人都是心理的动物。”相叶已经重新爬上床,“有这一个界碑,心理暗示就会让你在那一边的活动感觉自在很多,也会更有安全感。”

听起来竟然似乎有点道理。

这个年轻的男人……

樱井还在措词想着该说点什么时,相叶已经在床那边翻个身,“好了,折腾一天了,早点睡吧。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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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110吗,我是119

 

“喂,110吗,我是119。”

“好的,这里110,请陈述警情。”

“……你不应该质疑一下吗?”

“这里110,您报警我接警,我质疑什么?”

“我是119。”

119怎么了,119不能报警吗?”

“你不好奇119有什么事需要找110的?”

“这话说的,119也有需要警察的时候啊,不要逞强,需要帮助时就找警察,我们随时待命。”

“你还真是敬业称职。”

“这是我们警察队伍的基本素养,所以请尽管讲。”

“那行,那今天我的问题这位警官可一定要帮我解决。”

“请说。”

“我的消防制服不见了。”

“嗯?”

“我的消防制服,不见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是吗,我的意思是说,我家可能被偷了。”

“被偷了?不不,哪儿有这么严重。”

“怎么,丢东西怀疑被偷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我问一下,还丢了其他什么东西吗?”

“那倒没有。”

“你看,没有丢失财物,单单只偷走消防制服,这不是很奇怪吗?”

“现在这社会丢什么的都有啊,谁知道会碰上什么样癖好的贼呢?”

“贼什么的……别说得这么难听。”

“啊嘞,这位警察怎么还替偷东西的人说话呢。”

“有没有构成盗窃,还没有认定。现在是疑罪从无的时代,您不知道吗?”

“行,反正我就报这个警,这位警官怎么帮我解决。”

“来,咱们先理一理案情——首先,您说消防制服是在家里丢的,是吗?”

“对。”

“制服为什么会放在家里呢,不是出任务时需要穿的吗。”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在一线工作了,原来的制服都放在家里。”

“您已经退休了吗。”

“这位警官不知道吗,前一阵子我好像还接过您的警?”

“从一线退到接警控制中心工作了,所以不用再穿制服了,是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同为纪律部队,我认为啊,即使是从一线退下来了,也不能疏于锻炼,还是要保持住状态才行,您觉得呢。”

“谁跟你说的我没有保持原来的状态呢?”

“那为什么要求你再穿一下制服你就死活不肯呢?是怕自己身材走型穿不上了吗。”

“胡扯……”

“那么再来,什么时间发现制服不见的?”

“今天早上。”

“奇怪——如果平时都不需要再穿,怎么会在一大早发现不见了制服呢?”

“……”

“是因为最近有拿出来过吗。”

“明知故问。”

“咦,报110的警电话打到我私人号码上来,明知故问的是谁啊。”

“说真的,你拿走我制服干什么。”

“说真的,既然你死活都不肯穿给我看下,昨晚我睡了之后你去偷偷翻出来干什么?是想自己先偷着试下吗?”

“你竟然装睡……”

“谁装睡,你以为自己手脚很轻吗?也别小看一个警察的职业本能啊。”

“昨天做到那个份上你还有力气醒着……我真要怀疑你会不会在枕头底下藏枪了。”

“我不像你,真藏枪我也会让你看——”

“我没你那些异想天开的癖好……”

“没有吗?没有你那么好奇我有没有肩背式枪套干嘛?”

“我没……”

“有意无意提过好几次了——很想看我背吗?”

“就说了我没——算了,闹够了没,我现在就想问,把我制服拿走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了你会听吗。”

“我打你报警就是想要听听你怎么说。”

“我想说的是——因为受伤从一线退下来也不要紧,不用因此连自己曾经的制服都不敢再碰。”

“……”

“你曾经是优秀的消防员,现在也依然是。”

“……”

“我大概就这个意思。”

“……”

“怎么,报警电话断线了吗。”

“你真是——”

“咦,你怎么那么重的鼻音呀。”

“你管我?”

“那,要是没别的问题,报警专线资源有限,请您挂电话吧?”

“等下——制服什么时候还我。”

“对了,最后的警方建议是,想要证据就自己来找,记得要人赃并获才行。”

 

 

喂,119吗,我是110……

 

“喂,119吗。”

“是,这位110今天又准备——”

“你先别说,今天真的有事,真的,情况紧急。”

“你别急,我听着。”

“麻烦你——这位119同事,来帮我们救狗。”

“……嗯?救什么?”

“救狗。”

“你果然还是来闹的是不是……”

“不是,真不是!你听着觉得像吗?”

“好你还是别急,先说明情况。”

“我们有只警犬掉到山洞里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它救上来。”

“山洞?你现在哪里。”

“我们在特训基地后面的山上,警犬跟着一起训练。”

“现场掉落的洞大概有多深,知道吗?”

“嗯……我们看了下,听声音判断也有十几米的样子。”

“那确实不行。告知你们的准确位置,我们立刻出警。”

“你自己来就行了。”

“我自己?我自己怎么可能,这需要现场组织勘察,搭救援绳索,没有几个人配合不可能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已经有119的队伍出发赶过来了。”

“嗯,嗯?什么?”

“我报过119了。报完才给你打的电话。”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刚刚才意识到我打的是你自己的私人电话?”

“我都被你给——总之,你是说已经有人过去了。那你给我打电话过来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说话吗?”

“什么方式?”

“……算了。有人赶过去就好,你们在现场观察情况,别太着急……等等,话说回来,那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想让你也过来。”

“我?”

“你能接自己的电话,就说明现在并没在接警岗上,对吧。”

“是没错但……我去能干什么?”

“你能用消防钳铰开手铐,你什么不能干?”

“不是,这个不合流程,我的身份——”

“来捉蛇的时候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那个是……”

“你现在要置我和我们的警犬于不顾吗?”

“好好,好。我过去,你在原地自己注意安全。”

 

 

樱井知道相叶想要他说出来的身份是什么身份。就和他想要相叶打电话过来时用的那种方式,是同一个关系上的方式。

可是他们至今还没有人说出来过。

私人电话拨来拨去,究竟出于什么立场?

 

 

“没事真是太好了。”当天晚上樱井洗完澡倒在沙发里时,感觉两腿肌肉隐隐酸痛。“而且几乎没有受伤,也挺奇迹了。”

“那是警犬,受过专业训练的。”相叶在旁边抱着一个抱枕,盯着电视的棒球直播。

“小家伙吓得后腿半天没站直,你没看到吗。”樱井笑笑。

“那是应激反应,不是胆小。”

“行吧,那我先去睡了,今天这腿真有点吃不消。”樱井起身。

相叶拽住樱井的睡衣。

“只是爬下山洞一下,有这么累?”

“这个东西术业有专攻,我没有维持一线那种锻炼状态很久了,体力体能方面差很多的。”

“那就继续再练起来啊。”

“不必要了吧,也不可能再上一线了。”

被相叶拽住的睡衣底下,樱井背上的伤疤隐约可见。

“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相叶仰起脸。

“消防员执行任务受伤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樱井伸手拉下睡衣,“这也不是什么可说的事情,再说……你问这么多干嘛。”

“我问得多吗?”

“我们也不是什么……”

“不是什么?”

“没什么。”

抱枕丢到一边,相叶忽然在沙发上站起来,“你喜欢狗吗?”

“哈?”樱井转头抬眼。

“今天的警犬,可不可爱。”

“我倒……”

“我们养只狗,怎么样。”

“你这突然间的都哪跟哪儿。”

“养只狗,做点应该做的事。”

“养只狗是什么该做的事。”

“是恋人该做的事啊。”

“你就——嗯,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听得很清楚对吧。”

“我不是我接线太多耳朵也不是那么灵了,来,再说一遍?”

“说你个——”看看背对着他故意支个耳朵的樱井,相叶从沙发上一跳,扑到了他背上,树袋熊一样扒在他的肩上。

“危险——”樱井背着他转了个圈才站稳,“你打个招呼?我这腰——”

“知道为什么要继续坚持锻炼了吗?”

“说什么。”

“因为你的恋人就是喜欢搞这种突然袭击。”

“……”

“这回你再说没听清楚我就咬你的耳朵了。”

“喂,110吗,有人要偷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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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119吗,我是110

 

“喂,119吗,我是110。”

“什么,您再说一遍?”

“我这边是110。”

“请您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消防专线资源紧张,请您立刻挂掉电话。”

“我不能挂啊,我就是要找消防啊。”

“不好意思,您现在的行为可能已经构成骚扰,请您注意这是扰乱公共安全秩序的行为。”

“不是,我真是110。”

“您再这样我们可要报警了。”

“那就合适了,咱们可以直接对话一下。”

“……请您适可而止。”

“我这里真的是110,需要请您出勤帮忙解决一下问题。”

“什么问题。”

“我这里有一副手铐,打不开了。”

“……什么?您再说一遍?”

“我这里有一副手铐铐在嫌疑人手上,现在打不开了,需要消防过来帮忙处理一下。”

“手铐打不开?”

“是的。”

“为什么,是钥匙找不到了吗?”

“我没有跟您开玩笑。钥匙当然还有,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请您过来帮忙拆除一下手铐。”

“您认为这样的骚扰很有意思吗?”

“对啊你觉得这么无聊的事我会不会拿来开玩笑?”

“……告知您的位置。”

“警局。”

“行。您就在原地不要动,我们很快就过来。不过请恕我失礼,如果到了发现您是在说谎,您就准备直接进局子吧。”

“谢谢,我就在局子里。”

 

 

樱井翔和相叶雅纪就是这么认识的。

当在警局里看到相叶雅纪的时候,樱井翔不知道自己是气笑的,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心动而不得不用笑来掩饰下去。

嫌疑人手上明晃晃的手铐。

相叶雅纪抬抬眉毛的耸肩。

比历来见过的任何一个警察都好看——不是——胡闹。

这位警官你还真的不是弄丢了钥匙吗。

要不是樱井一时之间好奇加上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发作,无论如何都想见识见识这位“110”,摔了电话就和系统给出的最近分局取得了联系,早已经从一线退下来转到接警指挥中心的他是不可能见到还真没报假警的相叶的。

“所以不是说了吗,我身为警察怎么可能报假警?”相叶眨着眼睛对樱井说。

“这位警官贵姓。”樱井问。

“不贵不贵,相叶。”相叶摆摆手,“我姓相叶。”

“这位相叶警官,我现在要废了这副手铐的话,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樱井说:“这可是警备用品。”

“不会,当然不会。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你说的最好能算。”脱掉外套,樱井从工具箱里掏出大号消防钳,“让一让,小心受伤。”

 

 

喂,110,说真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意思的。

啧……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再这么叫我?

有什么问题,这明明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自我介绍。

我那个……

我还让你再说一遍,你又说了一遍,你是110

你就这张嘴厉害,让你去接警中心真的没错。那我叫你119你能同意吗?

没毛病啊。

行,119——谁跟你说的我对你有意思了。

咦——没有吗?没想到你竟然是没意思也会跟人上床的110

你……

哎哎哎咱们可说好了,不许拿手铐出来。

是你逼我的。

真的别开玩笑,你这手铐铐上了打不开可真不好玩,到时候还能叫谁来开啊。

你涉嫌袭警,现在正式拘捕你——

别——不不,说真的,你真的有钥匙吧……

你不是119吗,现在我要报火警。等灭了火自然就给你打开。

什么火?

这里……的火。

……那你把我铐起来这火还怎么灭。

铐起来你就灭不了了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意思的……就从你拿起那把巨大的消防钳二话不说开始铰断那副打不开的手铐开始。

……

现在看见你和手铐一起出现我就……兴奋。

110,你很危险了。

119,没事,反正110的麻烦你都能解决。

 

 

 

喂,119吗,我还是110

 

“喂,119吗,我是110。”

“您再说一遍。”

“我是110啊,我找119报警。”

“你知道没事就骚扰消防人员是扰乱公共安全,严重可能构成危害社会安全罪吧。”

“这我当然知道。”

“知道就不要知法犯法,身为警务人员更不能以身试法。”

“所以我是很认真地来报警啊。”

“……今天报什么,手铐又打不开了吗。”

“拜托,手铐总打不开还得了,我们警局还干不干了。”

“我看你们警局也是快要干不下去了。”

“不是,真有危险啊,十万火急。”

“什么危险。”

“办公室进了一条蛇。”

“……什么?”

“蛇啊!”

“如果这是个玩笑就不仅无聊而且拙劣了。”

“我说真的呢?办公室不知从哪儿钻进来一条蛇……噗……太吓人了。”

“我怎么一点没听出你害怕……”

“总之麻烦你们赶快过来处理一下。”

“你就在原地不要动。”

“只要蛇不动我就不动。”

 

 

望着墙角里那条大约有一米多长的细蛇,差一点就赤手空拳而来的樱井才相信相叶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真有蛇……”

“你到底以为我有多无聊啊,我也有很多事要忙的好吗。”

“我以为你只是——”

樱井心想,你打的我个人电话报119的警,我能以为那是真的吗。我以为那不过是种水平相当不怎么样的调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别把警察当傻子。”

“不敢不敢……这位警官没被咬伤吧。”

“咬了,等你来到现在没敢动,怕毒发。”

“真的?”

“当然假的。”

“别把消防员当傻子?”

“不要说了赶紧去把它捉住……然后去放生。”

“嗯,等下啊……”

“害怕吗?”

“不是这个问题……”

樱井想说他的消防员生涯至今还没有解决过类似事件,就算是遇到过,怕不怕蛇这种事也还是无可避免的。再说你打的是我私人电话,想要叫来的到底是消防员——还是别的什么。

“你带来的工具呢?”相叶搓了搓手。

“嗯?”樱井看了看了手里的长夹和姑且带来的笼子。

“拿来。”相叶从樱井手里拿过夹子就准备往墙角去。

“干什么?”樱井反握住他的手,“危险。”

“不就是一条蛇。”相叶说:“都是野生动物,没什么可怕的。”

“先不提你这个结论从何得来。”樱井从他手里把夹子拿回来,戴起手套,“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

 

 

119,你洗澡还要洗多久,要洗掉一层皮了——像蛇一样。

我警告你这个110不要再给我提起蛇。

怎么,还在怕呢?下午也不过就是抓了那么一下……

你再给我在那边偷笑?你看看,自己看看我身上这鸡皮疙瘩到现在……

哈哈哈你想让我看的不是这个吧……

那我想让你看什么?哎你要不要先出去,把门关上,这风吹得嗖嗖的。

119你知道今天自己特别帅吗。

我……我帅也应该不只今天吧。

我特别想看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所以你才打私人电话找专业的人吗?

没办法,我知道的最专业的人就是你了。

专什……等等泡沫进眼睛了……嘶——你先等等,眼睛……哎你怎么还进来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啊。

等……什么专业啊?

专业灭火啊。

你都跑到这花洒底下了,什么火都灭了吧?

有些火水可是浇不灭的,你专业人士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你先,你什么时候脱的衣服……你从一开始就打好了这个主意是吧。

我只是看见你现在这样,忍不住会想你还在一线做消防员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还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穿制服是不一样的。

110

嗯?

你也是穿制服的人。

所以呢?

不如你也让我看看你穿制服有什么不一样吧。

哎哎——放开我,你眼睛不是迷了吗。

别小看专业人士。

怎么,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专业了?

知道了。

等……说来听听。

专业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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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相谈事务所

 
 

——825

——立风夫夫相谈事务所

 

 

X:来,两位这边,请坐——樱井先生和相叶先生,没错吧?

S:(不自在地正正领带)嗯。

A:(手压在自己膝盖上)是的。

 

 

X:那么,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S:……

A:……

 

 

X:嗯咳——两位,你们看,是这样的,两位既然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预约等待,我们这里的相谈费用也真的并不便宜,要不要尽早开始以免白白损失时间和金钱。比如,就先从不要各自扭头看向一边开始,如何?

S:(转过脸来)抱歉。

A:(不好意思地坐正)

 

 

X:两位既然选择来这里,就是还有想要解决问题的想法,就是一切还有余地。那么我们就来积极一点面对,怎么样?

S:您说的对。

A:是,我知道了。

 

 

X:好,那我们现在就正式开始。首先,两位结婚多少年了?

S5年。

A15年。

SA:(同时看向对方,皱眉)

 

 

X:怎么,这个问题竟然能相差这么多的吗。

S:(盯着相叶)你怎么回事?

A:怎么可能才5年?

S:我才想说怎么可能是15年?

A:你从哪里算起的啊。

S:当然是2014年啊。

A:怎么可能是那年,当然是2004年啊。

S:胡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都记错,那时根本就没有结婚。

A:是没结婚但是……但是……但就是在一起了啊!

S:什么在一起……

A:(十指交叉攥拳)就是,实质性的,在一起了啊。

S:(捂脸低头)真是服了你……

 

 

X:嗯……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好的,那我就顺势问一问好了——为什么从实质性的在一起到实质性的婚姻,中间会相隔十年之久?

S:(再次把脸扭向一边)我不知道这该怎么解释。

A:硬要说的话,因为有人一直没有求婚。

S:(转回来)什么,这话怎么能这么说——

A:不是吗?要是按你这种算法,那就是这么说。十年间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求婚,但你最终都没有。不然……

S:不然什么。

A:不然我们现在就是结婚15年了。

 

 

X:嗯咳——这样,我姑且来问一问,2004年和2014年,各自的时间地点和事件?

S:(朝相叶抬手)既然你的时间在前,你先说。

A:就是,2004年的武道馆,几千人——不,几十几百万人面前——冲过来超大力地抱住我。然后,咳,就那天晚上……

S:(抿嘴扭脸打断)谁让你当时哭得那么凶?

A:(看他)只有我哭了吗?是谁的眼泪蹭了我一脸啊?

S:(清嗓子)该我了是吧。我这边很清晰,就是2014年的东蛋,不多,就五万五千人吧——我求的婚。

A:说得这么一脸得意的……

S:怎么,是谁当时一脸惊喜的啊。

A:先用分手吓唬我,再说什么开始以新的身份走下去……

S:这就是求婚该有的仪式感。

A:虽然我也不否认,那确实是……很打动人。但相比起来,我更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说过的一次。

S:你说哪一次……还有哪一次?

A:你说“来住进樱井家的坟墓吧”那次。

S:(再次捂脸)我真的拜托你……那是什么彻头彻尾年少轻狂的胡说了。

A:是胡说吗,你不是认真的?

S:怎么你当时的“fufu~”是认真的吗?

A:我——

 

 

X:好,好了,我也基本理清了。这样,我看呢在进行下一步之前,我们不如先做一个小游戏,让身心都放松下来,后面可能会更顺畅,好吗。

S:什么游戏?

A:好啊。

S:(起身观察)没有冒犯的意思,您说的放松身心的游戏——就是套圈吗?

A:(已经颇有兴致站到对面)哦,这个我很擅长的。

S:(无奈跟过去)这还有什么擅不擅长——喔!(侧脸闪过朝自己飞过来的套环)——危险——

A:(兴致高涨地又惯性丢过来一个)

S:(一把接过来直接套进本来挨不着的套桩)

A:(乐不可支地看着樱井走回来相视一笑)

 

 

X:嗯咳,可以了。我看两位的情绪都愉快了不少,我们可以往下进行了——我对刚刚相叶先生提到的部分很感兴趣,不如来聊聊看——无数次可以求婚的时机,是怎么个无数次?

S:(坐回椅子)你来说吧,我也很想听听。

A:多到我数不过来……比如那年在国立,一分钟里你和我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S:你要是提那次,你自己说我那是不是表白?不能更直白了吧。

A:是啊,都表白到那个地步了,竟然没然后了。

S:(一脸问号)

A:但其他的也许都可以不提,至少在那年千叶的海边,你总应该说的了。

S:不是,这个说起来我真的冤不冤枉。你如果最后让我好好沉浸在绝美夕阳里不就好了,可你偏偏要把我扔到坑里去。

A:那不是为了让你看看从没看到过的,坑底的烟花吗?

S:对此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但你觉得那里能是一个求婚的好场所吗?

A:我觉得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说你思考了很多的时候我还在等你接下来的话,可是你就没有然后了?再说了那天不止那一次机会,只是那一天里就有无数次时机。

S:嗯嗯,对,你说得是,比如你从温泉里站起来遮也不遮一下那会儿——我就应该试着说。

A:我看那也没什么不好?

S:不是,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有话要说了——你说我有无数时机,那你怎么不说说自己有多少次拒绝了我?

A:我拒绝你?

S:怎么,这十几年来你拒绝我的次数还少吗?

A: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拒绝,而且我也当众说过了——结婚的话一个人就足够了。

S:那时都已经结了你再不那么说看我饶得了你?

A:嗬!口气不小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饶?

 

 

X:好了好了,两位,打住。看来确实是挺有必要进行这次相谈的,不如从默契度来着手试试看,认知的偏差是出在哪里。

S:怎么,是要我转过去吗?(背转身)

A:什么,粘土?(眯眼)哦……这是您出的题目,要我捏这个,是吧,明白了。(动手撕粘土)

S:……

A:(捏好摆在面前,拍樱井的肩)好了。

S:(转回来一脸愕然)诶,这什么……

A:(捂脸)拜托了……

S:(站起身观察)这大概是——KISS

A:(激动起身朝樱井抬手)

S:(抱住相叶)诶,对了吗?

A:真亏你能看得出来呢。

S:嗯,大概这里,和这里,还差两双眼睛,的意思。

A:你真的懂我……

 

 

X:嗯咳。看来这一步的测试很有成效啊,两位的默契度这不是很高吗,这已经是一般伴侣通常可望不可及的水平了。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嗯咳,两位不如先坐回来?

S:我也不知道。

A:(有点脸红)……

S:(看相叶一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A:(扁嘴)没事。

S:(伸手过去摸他脸颊)这么热。

A:我体温比一般人高,你知道的。

S:我知道吗。

A:你知道吗,你就是这样。很多事情你心知肚明,然后你就明知故问。

S:我?我明知故问?明知故问的那个是你好吗。

A:你说什么。

S:送白玫瑰的是你,问带着玫瑰的东西能若无其事地送人吗也是你。说我的行程控制压力太大受不了,说想要做一天的我体验一下行程控制狂的也是你。你觉得呢?

A:我不是……我没有!

 

 

X:停停,怎么本来很好的线路又偏了?这样,这样啊,咱们走一些最传统的基础方法,不着急,咱们慢慢来——两位不妨来聊聊对方?对方的优点,缺点,怎么看对方的,都可以。

S:(提口气)他的腹肌很厉害。

A:(瞥樱井一眼)他的屁股很翘。

S:他的笑声很特别,魔音穿耳。

A:他的肩很溜,但最适合穿着物。

S:他是能和狮子对话的人。

A:兼顾学业和工作的他很辛苦。

S:我听气息就知道他要哭了。

A:我看他脸就知道他饿了。

S:有时候他会不由分说就往我腿上坐。

A:他呢,会在一分钟内回我的信息。

S:他会在舞台上硬把布丁喂到我嘴里。

A:他会在舞台上背着我边说rap边转圈。

S:他这个人一向活得自由随性。

A: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工作。

S:他说过的话对我意义重大。

A:我从没意识到自己依赖他到了什么程度。

S:某种意义上,他是“世界一”。

A:他是1982125日生人。

S:(扭头)要说这个吗?

A:感谢妈妈生下了他。

S:感谢你让我义无反顾。

A:他说过他喜欢我。我也以为他喜欢我。

S:喜欢是喜欢的……喜欢是喜欢的。

A:那么说——究竟还有什么问题?

S: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并不想让你知道。

A:……

 

 

X:嗯——好吧,这一题进行得还不错。我觉得可以试试接下来的了,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通过眼睛去看一个人,而是通过心在看一个人,所以两位可以尝试一下——盲画对方。以及,长时间地注视对方可能会产生爱恋哦。

S:什么?(接过画板和笔)

A:(拉开椅子在樱井对面坐下)哦……是说只能看着对方的脸,画的时候不能看画板,是吗。

S:还有这种画法……

A:还有什么,您说……长时间地注视对方?

S:(似乎觉得有点好笑)

A:(看着樱井忍不住笑出来)

S:(开始下笔)这么画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其实用不着长时间地注视什么的也……

A:(也开始动笔)是啊,就好像你平时一直盯着我看的时间还少一样。

S:我也并没有一直吧——

A:唉,现代科技,留下的证据可是抹不掉的。

S:嗯,数字信号里才能看清你的脸。

A:(问号)我的脸怎么了。

S:明明是个男人却那么漂亮。

A:(又红了脸)……

S:(盯着画)你啊,好认得很……只看眼睛就知道是你了。

A:(盯着画)你可能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S:我一开始可能是不了解,但那个时候,我们可能也半斤八两。

A:不不,你自己大概不知道,年轻时候的你简直就是块爆炭,那敌意的火星要是溅在身上都要烫个疤。

S:哪有那么夸张……

A:不过呢,那火星子烧起来,也特别耀眼——

S:(抽抽鼻子)

A:有时候,即使会烫伤,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S:(盯着相叶的眼睛)

A:(收了笔静静迎视樱井)

 

 

X:哇哦……这项的效果真是出乎意料。那么,很好,看来我们很有进展,是吧?离解决问题应该不远了。

S:(对相叶)听着,我觉得我们应该并不是来这里互夸的。

A: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先控制控制自己?

S:我们好像说了太多无关的事……

A:好像是的。

S:灯光太亮了。

A:嗯,好像是有点。

S:不好意思,能麻烦您把灯光调暗吗。

 

 

X:这倒是和接下来的流程不谋而合了呢。接下来会让二位背靠背坐下,关闭全部灯光,进入自由相谈时间——二位愿意说点什么就说点什么,我也会退场。结束之后请两位按这边桌上的呼唤铃。那么,OK吗?

S:(在背对摆放的椅子上坐下)没问题。

A:好的(坐在樱井背后)。

S:(眨眨眼适应变暗的光线)

A:(伸手向旁边摸索着)

S:(同时向后伸出手,碰到相叶的手)

A:(握紧樱井的手)

S:对不起,你对我的意义太重大了。重大到,我不敢轻举妄动。

A:我知道。

S:有时候,光太亮了。

A:我知道。

S:即使光那么亮,我也没能控制住……2004年那会儿,我太用力了,是不是?

A:(默默地笑)不,我嫌你还不够用力。

S:我有时看见蹲在舞台下的你,还是想要那么用力地抱抱你。

A:我有一次从长长的舞台步道下走过,听着你在光里唱着“所谓幸福是什么呢”,心里想着,此时此刻,这就是幸福了。

S:你说得对。有过太多时机,我早就不该等了。

A:绕些远路也不怕啊。

S:你知道,我是怀抱着你的那些话,义无反顾走到今天的。

A:(用力握住樱井的手)嗯。

S:谢谢你,身体里一直蕴藏着那样的能量。

A:不,谢谢你,是你让我坚信着,我们走过的那些路从来不是白费。

S:是吗。但在你身上,我看到的总是未来呢。无论五年,十五年,二十年还是更远。

A:小翔……

S:但我不会再那么用力了。

A:你不用力不行。

 

 

X:两位按了呼唤铃,那么我们的相谈也就接近尾声了——在最后我们会有一个例行环节,我们会送二位一个汉字,随二位各自联想一个词,作为今天相谈的总结。

S:(眯眼看面前纸上的汉字,想了想下笔)

A:(想也没想已经在写)诶,字不一样可以吗?

 

 

X:有意思……二位看看对方组的词,怎么样?那么,这就送给两位作为留念了。感谢今天的光临,希望我们的服务有帮助到您实现愿望。

S:(展开自己写的)“桜井”。

A:(展开自己的,看看樱井的)“桜井”。

S:(眼角都是笑纹)看来我们想要尝试看看的部分,根本没可能出现了。

A:我看也是……装都装不出来。

S:你这家伙,都要笑场了。

A:真的,我觉得是试不出来了……也许要等到下辈子了。

S:不,即使是下辈子,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

A:还去我的千叶吗?

S:去,不知道那里到时是不是还有夕阳,是不是还下雪。

A:无论怎样都会去吗?

S:无论怎样都去——到时候,我一定在那里——

A:(捂住樱井的嘴)到时的话,到时再亲口对我说——我等着你,你不来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825

——立风梦想成真事务所档案:《假如我们结婚到想闹离婚》委托案.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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