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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
partA
室内监控
“我跟你说你说的那种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怎么就行不通,没试过你就不能下定论……”
“说得对,来来,咱们就在这里试。”
“话说……你家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啊?乱,哪乱了,不乱啊。”
穿白衬衫的年轻人说着用脚踢了踢堆得满地的书,分出一块能站的地方。
“你这已经布置得和案发现场差不多了。”背带裤掉了一边背带在肩下的年轻人手揣在裤兜里,环顾四下。
“话说……你私服原来是这种风格的么。”白衬衫不经意似地打量一下背带裤。
“什么风格。”
“就很难想象我是在拳台上被这样的你打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但下次我可是不会输的……总而言之你说的冰冻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冰融化是一定会留下水迹的。”
“不是的,这就是之所以会需要大量报纸的原因——哎呀光说没有用,试一下就知道了,你冰箱在哪里,我去把这些报纸弄湿。”
“我去吧,我这里还有的是报纸。冰箱在那边,你自己去看看想喝什么随便拿。”
“……”穿背带裤的年轻人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这场关于密室诡计可行性争论的实际验证,是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的。他也才忽然察觉到这无处下脚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尴尬——但问题是又有什么好尴尬的呢,这不是很正常的同事社交吗。
“诶你说这个弄湿了以后是不是要放冷冻才——哇!”
“怎,怎么了?”
“油墨滴下来了——”
“你先把报纸放下……”
“唔哇,衬衫上全都是。”年轻人说着三下五除二解开扣子把衬衫从身上脱下来扔进了洗衣机。“真要命。”
他赤膊转过身,对面的背带裤别过了脸。
“你找件衣服穿,别着凉了。”
“哪有那么容易着凉,等我看看,床上应该有T恤……”
一个探身就过来,一个想要闪身躲开。
脚底下踢开又聚拢的书堆杂物使了个绊儿,把两个人一起扔在了床上。
一个躺倒在床,一个裸着上身。
画面大约只定格了几秒钟。
接下来的事情就发生得很快了。
与其说有些突然,不如说所有空气只不过在等这早早晚晚必然要发生的一刻。要说画面里的两人不是内心对此早有准备都是无法令人信服的。
是迫不及待的一擦即燃,是虽嫌青涩懵懂但毫不影响实质的做法。
解扯皮带,拉下背带裤还在肩上的另一边背带,一些慌乱中毫无节奏的舔吻和抚摸,完全不熟识身体反应的肢体绞缠,还有略显突然的越过边境线。
所有这些被摄像头收进画面里,变成了多少有些像是入室抢劫又或是什么起了争执的案发现场,实在难说有什么美感。
只除了那些因为疼痛或愉悦而交错的喘息呻吟,透露了一场少年欢情中迫不及待的炽热。
画面跳开。
一张脸贴近在摄像头前。
一双鹿眼看不到眼白,无边的黑眼球像要把摄像头曾经记录下来的世界穿透。
黑曜石般的瞳孔凑近又再远离,得以将眼睛主人的面孔拍摄清楚。
“竟然真的有监控摄像,你这家伙……”他笑着摇头,伸手拍了拍摄像头,对着镜头说:“在自己家里装监控摄像,还是二十年后才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笑一会儿,他安静下来,注视着镜头。
“呐,我是来说一声,这间公寓的租金我就只交到这个月了。虽说这些年我几乎也再没来过,只是偶尔……我什么时候来过不重要,只能说还好,还好这个摄像头关着。要不是你这次终于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监控摄像。你可真行啊,到时退租了这个没收走被别人看见了还得了?”
“对,我要把你的所有东西都收拾清理掉了。”
“当年在电饭锅里装定时炸弹的疯子——虽然我还是有点想要亲手了结他的冲动……但我想那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所以,他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至于等着他的是什么,交给法律吧。”
“其他的,我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他伸手过来准备按掉摄像头的开关,又想了什么,“对了,我还有一句话。”他停下手。
“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我只想说,我从没后悔过。”
画面关闭。
partB
电梯监控
“看到了吗?这里。”
“你是说……”
“你看这里,电梯门打开时,他明显是看到什么人进来的样子,接着还稍微侧了下身,像是给什么人让位置一样。”
“是吗……”
“太明显了好么,接着就开始了。你们说他是自言自语,其实他就是在和什么对话。”
“你别说得这么邪乎,我这背都凉了。”
“你能别那么迟钝吗,每天盯着这些监控你都看出些什么了。就单只是这些电梯监控里,我就不止一次发现他这种不正常的表现了。”
“唉你也知道,他不是受过些刺激么,一时不能接受也正常。”
“一时?这都好几年了,他还这么神神叨叨的,到底该拿他如何是好。”
“那他要是这种灵异体质,索性就把那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头案安排给他好了。”
“什么灵异体质,分明就是精神有——”
“嘘,别乱说,毕竟他这些年在工作表现上也没别的问题。说不定……他是真能看见什么呢。”
“这样还叫没别的问题?这已经很影响其他人了好吗。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
“说到底无非就是想要调动他,还不是因为电饭锅案那时的指挥失误……”
“说了不许再提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怎么处理他你们看着办吧,随便编个什么部门给他,这也是以往的常规操作了。”
监控画面里,电梯门在要关上的一瞬间又往回弹一下打开,电梯里站的男人抬眼,像意外又像是久违,外套的下摆轻微晃了晃。
partC
道路监控
“你确定这个是他吗?”
“应该就是他没错。”
“但是这个身型……怎么看都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还穿着背带裤。”
“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根据前一段公路监控的显示,他就是从那辆停在路边的车上下来的,车牌号也不会错。”
“所以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的是在哪里。”
“就是这个路口,通往树海的。”
“但是我们已经快把整个树海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他人?”
“但是确确实实,树海周边的几处道路监控也都调出来反复看过了,只有一处显示他走出来离开的影像。”
“活见鬼……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在树海里人间蒸发了不成。”
“不是据说……”
“据说什么!”
“不是一直都传说树海里有魔界的入口吗……”
“你再给我乱掰这些乌七八糟的都市传说试试!”
背带裤掉了一边背带在肩下的男人在监控画面里走得并不快,但看起来一步步走得很扎实。双手揣在裤兜里,宽大的裤腿时不时被鞋边踩来踩去,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少年。
他在监控画面里迎着夕阳,一直走一直走,直走到消失在这段道路的尽头。
PartS
相叶在林木草叶之间站得笔直,转过身来的后颈领口像被线牵引着一般流畅,背带裤掉下一边的背带像是兜着风,像是钻着光。在他身后,最后一线天光正在收起,风在空气里画出了线条,自两侧朝树林外的方向聚拢出去。
一道光的缝隙在空气里亮起,在天地间切割出一条直线。
那条光线像是被从另一面里用力拉起,分裂成左右两边,将线里的光明空间扯开。
最后一道夕阳的光线被收进了这扇拉开的门里。
树叶,枯枝,以及相叶踩在鞋底的裤角,一起在风的推送里迈进了这扇门。
你来了。
有人从门里伸出手来。
相叶抬眼。
亮着丝缕金色的发梢半挡在眼前,白衬衫兜满了风,在门里的年轻人身上晃晃荡荡。
相叶笑,伸出自己的手。
我也不能一直逃下去啊,对吗。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很久,好像,也就是一个转身而已。
THE END
来跟我一起大声说一遍:我没有坑啦!
再跟我一起大声说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封建迷信搞不得搞不得。
“艺术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们去到另一个地方。”我想任何形式的创作也许都是同理。人并不只存在于一个地方,我们也许早晚会知道,我们的另一个所在,很多个所在,其实是在哪里。
可能有些地方表述模糊挺不好理解的,每个人看到什么,什么就是真相吧。
一个小提示:对话部分的引号有无。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