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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焰踪

 

“我不需要什么传记。”

相叶雅纪如是说。

看着身穿宽松麻布衣服,工装围裙上蹭着泥点,头发蓬松柔亮的他,我心里也这么想——这么年轻的人,是需要出什么传记的时候吗?

另一方面,我手上拿到的资料却不是这么说的。

——相叶雅纪,昭和年代出生成长的陶艺家,作为中生代艺术家里的创造型天才,创作风格天马行空跳脱大胆,作品以栩栩如生的幻想生物及直击人心的冲击造型俘获了大批拥趸,屡次在国际斩获奖项,作品价格更是不断刷新交易记录。

按照这份资料上的介绍推算,无论再怎么年轻,他也至少已经是年近四旬的人了。可是无论怎么看……无论怎么看都好,被这样师匠级的人物当面直接拒绝,还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且。”坐在工作台前的相叶歪着头端详转盘上的陶泥,整面落地玻璃墙外的光洒在他背后,“你脸上也清楚写着并不想来给我写什么东西。”

站在玄关上的我有些尴尬。

我脸上写着什么我不确定,脚下已经不知该进该退得有些想要抽筋了。

“请您不要这么说,这是我的工作。我是一个尊重工作的人。”

“看得出来。”他伸手去按压陶泥,“你一定是十分优秀的,并且你自己也深知这一点。”

“虽然这里应该需要自谦一下,但我还是得说,您看得没错。毕竟如果不够优秀对您来说也是一种失礼。”

“你这么说,我也不否认。”

“那您为什么还要拒绝我的取材呢。”

大拇指蹭压着陶泥的造型,相叶也不抬眼。

“你的眼睛里对陶艺没有任何兴趣。”

“是谈不上兴趣,但我也做了功课——”

“不感兴趣的领域怎么可能写得好,不必了。”

他这样说时,我就有点忍不下去了。

“请恕我冒犯,我不能同意老师您的看法。我是一个写字的人,只要我不对文字这个领域不感兴趣就是合格的。如果说写多少人多少事就要全面地喜欢上多少人事,那一个写字的人一生要有几百年才够用?”

我一口气说到这里时,他一直在按压陶泥的手停了下来。

似乎思索了相当的时间之后。

他说:

“你是坚持要写我。”

我说:

“是。”

他终于抬眼看我。

“可不要后悔,年轻人。”

 

 

指尖贴着键盘,樱井翔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

不行。

不满意。

即使已经反复敲了删删了敲,还是不满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写才能让自己满意——这个关于陶艺师匠传记的开头,他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尝试了各种方式,仍然不能令自己满意。虽然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从年轻时才能便已崭露头角多年来获奖作品无数的记者,人物访谈和传记已经不知写过多少,这一次又有什么特别,值得他这样在意和执着。

这个外貌看来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眼里除了陶土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艺术家,说起来也与以往所有恃才傲物清高气盛的天才们并无本质上的区别。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让他就是无法平常处之普通对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要把他写好,写特别,写出彩。

相叶雅纪。

国内中生代新派艺术代表人物。虽然作品在坊间备受追捧,却极少有人接触过他本人的真实一面。虽然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年轻人”,但樱井实在感觉不到和他可能十几岁的年龄差距。

滑动鼠标滚轮,樱井打开已经不知浏览过多少次的相叶作品,上上下下反反复复。他的确并不了解陶艺,对艺术审美的直觉也一直不算十分敏锐,但要说他对相叶雅纪的作品够不够熟悉,他是绝对不含糊的。

即使隔着屏幕,那些幻想生物的逼真程度也足以直击他的五感。他说不清那种生动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像是富有一种真实鲜活的生命力,从作品的内部呼之欲出。

——落地玻璃墙的整片光亮如一层薄纱,笼罩过那个专注于陶泥的身影。逆光里看不清他的眼睛,却有一种鲜活的生命力,从看不到的瞳孔深处呼之欲出。

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叩,樱井端起手边的咖啡。

他坚持要写他的原因?

当然是为艺术家的过人天赋和卓越艺术魅力所折服。

当然。

 

 

“你竟然真的会再来。”

相叶雅纪如是说。

我从玄关上走进屋里,并不准备为他的拒人千里所动。

“我为什么不来。老师难道会没听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没说话。

仍然坐在工作台前,仍然穿着麻布衣服,围着帆布围裙,头发仍然蓬松柔亮,在大片白到反光的光源里,仍然专注于转盘上的陶泥,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是不准备对这种冷处理坐以待毙的。

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是打无准备之仗。

朝他的工作台走过去时,我确实像是抱着上战场一般的心态去的。

——他在周身砌了战壕,立誓入内者死,而我偏要做那个奈何以死惧之的人。

“我可以试试吗。”站在工作台对面,我这样对他说。

逆光里的瞳孔朝我望过来。

“你真的很有勇气。”相叶说:“还没有人敢这样失礼。”

“我知道。但既然老师上次说了我对陶艺没有兴趣就写不了您,那我就不得不来证明一下了。”

“证明什么。”

“老师这里还有多的备用工具吗?”

“怎么。”

“我要让您看一下,无关有没有兴趣,只要想做,我都可以把一件事做成。”

他沉默了片刻。

“从来只有我自己用的。”相叶起身,把工作台前的矮脚凳让出来,第一次以平视的角度对我说话。“但工具终究只是工具,有能者自能驾驭。”

他摊开手,对我示意。

修长指间还沾裹着陶泥。

我提口气。

没什么不行的。

不能被对方的气场震慑住。

挽起袖口,我在他的工作台前坐下。

“您这里有新的——”

“不必,你就接着我的这个做。”

“啊?”

“既然你说可以,那就尽管放手做。”

“但这个是您的作品……”

“我的作品也没什么了不起,没完成之前,都是泥而已。”

我原本想的关于价值连城不可能随便乱碰的那些话在当场烟消云散。

我定睛端详那块捏到一半的陶泥。

几块略显零乱的形状分散开,一眼看过去有些难以分辨是个什么造型。

相叶安静地站在旁边,即使如此还是像能听到他的潜台词——首先,你要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才有下一步吧。

我盯着几块凹凸起伏的几块泥想了一会儿。

“这大概应该是——”我说:“一个Kiss的造型吧?”

相叶沉默中的气息明显乱了节奏。

“这里对称的应该是嘴,还有鼻子,这边应该是还要有双眼睛……”

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动手吧。”他说。

我正想要抬头问是什么意思,他却已经从背后俯下身来,握住我的手按在陶泥上。

“你竟然能看出我的意图。”相叶的声音轻,手上的力道却很足,“连我自己都还没能最终确定,你就已经明白了。”

我分不清他的话里是愠怒还是欣赏,他和我的手指按在陶泥上,揉进的全是不真实的触感。

“既然如此,你就要把它完成。”相叶说。

“但是……”

“创作者不说但是。”

“……”

“你只管动手,有哪里不对的我会帮你调整校正。”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些。不是我还不会,我拿不准该怎么做,我没信心能做好,这些。而是——

此时此景,是不是也有点太像人鬼情未了了?

当然,这样的槽点如果吐出来,他大概是会发火的吧。

掌心格外温热,手指格外有力的,相叶师匠。

 

 

指尖轻敲键盘,樱井清了清嗓子。

这样写可以吗。

似乎不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而是——这还能算是人物传记的写法规制吗?

创作者不说但是。

好吧。

师匠说得没错。

樱井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他需要的是一些纸巾,以及……

那个关于kiss的意向化作品,在经过他和相叶的合作之后,不知道完成得怎么样了?那天陶泥里的骨骼触感,如微波如旋涡,逆光里的柔亮发丝如一帘微光,掠过脑海游过眼前,暧昧潮湿地揉进了指间粘稠。

 

 

“其实我们都是匠人。”

相叶雅纪如是说。

我如今进出他的工作室兼住处已经成为日常,取材工作进展不能用顺利来形容,或许是有些过于顺利了。

“忽然给我这么高的评价,我倒是有些……”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承受不起了。”

“我是陶艺匠,你是文字匠,就这么简单。”他说得平淡,目光也还是没有从作品上移开。

我攥紧水瓶灌下去大半瓶水。

“说起来,上次的作品怎么样了?老师您也不肯给我看一下。”

“重要的作品都不放在这里。”

“重要的作品?”

我放眼环顾整间工作室,四处也摆放着不少已经成型或新或旧的作品,言下之意,放在这里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作品?

“但是我觉得——”我探身端详一只鲸鱼跃出海面形态的装饰花瓶,心中赞叹这种大胆的结合创意,“这里放的这些作品都很优秀啊。”

“就是些为了衣食温饱的商品罢了。”

这话我很难接得住,天才的清高从不刻意,但总是让凡人无话可说。

我清清嗓子,转向另一件作品。

那应该是一件纯粹的装饰品,一个少年的半身像,少年脸颊饱满,闭着双眼,下巴微扬,头上长出一对鹿角,像是从繁茂的头发里生长出来的枝叶一般,恣意发散着旺盛的生命力。

我被这个作品慑住了心魄,一时竟然想要等这少年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双眼里盛着怎样的风景。

这和隔着屏幕的图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幻想生物。

不,与其说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如说作品的呈现让人感觉这本身就是真实存在着的生物。

“这是怎么做到的……”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自语出声音,“这种逼真感。”

相叶朝我这边望一眼。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至少我在逆光的白里看到的是他上扬的嘴角。

那很可能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让师匠级艺术家一刹那就变成了一个少年,会对着风微笑的少年,会笑得比风还温柔的少年。

我胸前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撞击,如同看到刚刚那个少年的半身像一般的碰撞。

晴空暖流,让我多沉浸一会儿不好吗。但是相叶师匠说出了平地惊雷般的那句话:

“那是因为,在那里面,都是真实的它们啊。”

 

 

键盘上的指尖发凉,樱井打了个寒战。

并不是因为他写到了这里,而是因为天气正在转凉了。

写成什么样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在里面——它们?

他记得自己多少有些哆哆嗦嗦地这样问时,相叶在大片的白光里笑得更加开心了。

“是呀,我把它们都封在里面了。”他拍打着手上的陶泥,“所以才会看起来这么真实。”

太吓人了。这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用那样少年般纯真无害的脸来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于并不是因为怕鬼才感到害怕的樱井来说,那是因为他几乎很容易就要对这话信以为真,然后真实地感到了都市传说般的恐怖氛围。

什么,杀了人或者动物封进陶泥里烧制成陶艺作品从而成为备受追捧的天才艺术家——这种故事才不是他想写的东西好吗?

“我喜欢的东西呀,都会把它们做成重要的作品,永远留下来。”

樱井捧起热可可喝一口,指尖仍然是冰凉的。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那个kiss的作品要怎么做,我还没有最终确定。你知道,我其实是想要完成一个怎样的作品吗?其实我啊……”相叶的声音像是就在耳边,句句钻心,“就是想要定格一个真实的kiss瞬间。”

樱井记得自己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是说不出来。

“你知道,能够创造出一个真实的瞬间来——这对于创作者来说是种多么巨大的诱惑吗?”

“……”

“所以呢,其实是需要把真实在kiss时的人封进陶泥里面的。”

相叶抬起头。

在身后的万丈光芒里望着樱井。

“你愿意,帮我完成这个作品吗。”

 

 

什么意思。

帮你完成这个作品。

就是要被你封进陶泥里了?

那我能愿意吗?

我应该愿意吗?

樱井诧异于自己竟然真的在思考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不可能愿意吧!

但是——

 

 

“如果你愿意,我会在这里等你。”

 

 

樱井看看一直放在手边的那个地址。

他不知道那会是个什么地方。

他也无法想象那里都可能发生些什么。

但是——

创作者不说但是。

 

 

在那个狂风呼啸的夜晚到达相叶给他的地址时,樱井相信自己应该是已经疯了。但凡是个精神状态还正常的人,也不会接受这种邀约的。

说不定,真的碰到了深藏不露的变态杀人狂。说不定,真的就会被在这里杀掉。毕竟人生什么都在发生,他虽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也明白这个世界一切都在发生。

他还年轻,就真的这么不怕死吗。

值得吗。

——你竟然能看出我的意图,既然如此,你就要把它完成。

揣在外套兜里的手仍然是冰凉的,却似乎清晰感觉到和另一只手一起揉进陶泥的触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是他自己说的。

没什么可怕的。

迈步走进那个仓库一样的建筑时,樱井告诉自己。

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有另一个想法,同时怂恿着他,让他不要退缩,只管走进去。

那就是,如果真要变成相叶雅纪的作品,也值得。

 

 

异乎寻常的热气扑面而来,几乎把樱井推得后退了半步。

桔色火光隐约影绰,成为这个砖瓦结构的建筑物里唯一的光源。

这里原来是一个烧制陶艺的烧窑。

原来如此。

樱井边试探着往里走,边在心里恍然。当然了,师匠级别的艺术家,怎么可能没有一个自己的烧窑呢。

这是最重要的地方了。

——重要的作品。

是了,这就是放置重要作品的场所了。

重要的作品……

就在樱井忖度自己会不会也成为那些重要的作品之一时,他看到了身穿藏蓝色连体工装裤的相叶雅纪。

“我知道你会来。”

相叶雅纪如是说。

窑中燃烧正旺的火光映照在他脸庞。

樱井在看到这张脸时就已经知道,没错,他会来,他注定会来,他跑不掉了。

“所以。”樱井环顾四周,看到为数众多的冲击造型,心下明白了什么是相叶所说的为了衣食温饱的商品。“要把我也变成这样重要的作品,是吗?”

“所以我说过。”相叶在窑前转过身,“可别后悔,年轻人。”

“和年不年轻没有关系。”樱井望着他。

“是吗,那和什么有关系呢。”

“有些人注定会成为你的猎物,不是吗。就像这些,被你封进泥烧成艺术品的生物一样。它们的生命力都留在你身上了,所以你才会这样……”

“哪样?”

“像是失去了时间,只剩下生命。”

“你果然很优秀,像个诗人。”

“承蒙师匠谬赞,你才是了不起的,生命猎人。”

“你这样说……我还没有过人类的猎物。”相叶盯着樱井,“你是第一个。”

“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了。”樱井笑笑,“值得被做成作品永远留下来的人类。”

“那么,来吗。”相叶伸出手。

樱井唇角扬起。

“来,完成那个真实的瞬间。”

 

 

窑火烧得轰轰烈烈。

却也不及窑火前那一吻来得更烫更烈。

捧起相叶的脸,樱井吻得几乎像是要把他吃进去一般。那份旺盛灼热的生命力顺着唇齿涌进喉咙里,强心针一般,烈性春药一般,让欲望之火刹那爆燃。

kiss吧。

是第一次见面就想要的东西吧。

是无数个瞬间里彼此都想要做的那个动作吧。

是吻。

是连接起彼此,消弥所有物理距离的瞬间。

是十指交叠进泥里所有的暧昧粘腻心知肚明。

将连体工装从相叶身上扒下来的时候,樱井怀疑自己眼里已经燃出了火星。或许是窑火太旺,温度太高,才会让自己感觉五脏六腑如何迫不及待得都快要着火。

火光里相叶的身体堪称一件艺术品。

每一处比例每一段肌肉每一个黄金弧度,都像是造物主创造出来的作品。最重要的作品。樱井忽然理解了,每一种生命力被获取的手段和由来。

这样的艺术品谁不想要。

这是出于生命本能的一种渴求。

彼此占有,感受活着。

看着相叶的脊椎骨,蝶翼般展开的肩胛骨,振翅般轻微战栗,蛊惑着人类猎物的本能勃起。完美的起伏直到身后入口,将自己的滚烫渴望顶进去时,几乎像是在完成一个创作的过程。包裹,绞紧,吞含一般朝欲望的秘密深处一路进去。每一次顶送都是在寻觅这个秘密的真相,不得其果而退出再进入,撕裂疼痛,填充抵抗,摩擦间全是身体互相交换的信号。

关于性,关于快感,关于生命。

交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汗如雨下。

呻吟喘息,揉进有节奏的碰撞拍打声,像是每次对待一块陶泥的揉捏,绕指柔里全是百炼钢,越是愉悦越是难承其重的力量。越是缠绵越是对抗,生命力的互换和加乘让人不想结束,像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一些嘶哑的低喊,一些湿糯的喉音,一起被咬碎在舔吻痴缠之间。

潮湿的暧昧到达极限,全是体液的交汇合流,粘稠涌动过零距离的交合处。

几近痉挛的颤抖和缺氧带来的幻视残影,隐约留存在耳边的大约都是,对方名姓的碎片。

窑里的火烧得灼烫。

像是要把这个瞬间烧制成艺术品,永远保存下来。

 

 

在窑火前醒过来的时候,樱井几乎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直到几番挣扎才终于看到在一台转盘前聚精会神揉塑陶泥的相叶,意识才逐渐清醒归位,确认自己并没有被封进泥里烧成陶艺。

连体工装随随便便穿了一半,上半身系在腰间,赤膊的肩头烟花如绽。

“这是……”樱井有些发不出声音,火烧得太旺太干,他的嗓子几乎全干哑了。

“别动。”相叶说:“我就快做好了。”

“做什么……”樱井拼命张开眼睛。

“刚刚的感受。”

“感受……”

樱井想说,除了瞬间,你还要开始做感受了。“刚刚的,是什么感受?”他问。

“活着。”相叶目不转睛,瞳孔如炬。

 

 

“真实地活着,的感受。”

相叶雅纪如是说。

他在那样说的时候,我虽然根本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身体却已经先一步跑过去了。

那时那刻那样的相叶师匠,谁能拒绝?

反正如我这样的人类,没有这个定力。

几次?

我也记不清了。

如果把各种方式都算上的话。

何其庆幸,我还是活了下来。但即使活了下来,从瞬间到感受,我仍然还是成为了他的作品,这才是更为庆幸的事了。

“怎么会真有人相信什么把它们封进泥里这种鬼话……我觉得你不适合当记者了,你应该去写小说。”

他这样在我怀里调笑。

我也不反驳。

小说,我是写定了。

一个如同绿野仙踪般,只是燃烧在焰光中的历险故事。

名字我都想好了。

 

 

——《绿野焰踪》。

 

 





对。
虽说往年的八月过后都是贤者时间,但是今年中元是在825之后。
没想到吧?
忽然被闹鬼(没有。
幻色还在。
一切都在发生。
相叶雅纪如是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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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假睡的小精灵 2020/09/03 01:13 編集
中元快乐!(何
宁赶上了!
  
無題
ptsd的小精灵 2020/09/03 01:20 編集
看到四分之三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部剪刀手爱德华就说你给我的心理阴影多重吧哼   
無題
颯女孩 2020/09/03 10:59 編集
中元节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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