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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风真实在是睡不着了。

他睡得实在是太多了。自从被莫名其妙弄到这里,又莫名其妙被弄瞎了眼睛,本来已经每天无事可做。为了粘合杯子导致手被骨瓷碎片划伤以后,贵族已经派了不知几批医疗团队来给他治疗伤口。即使他反复拒绝说这不过是些完全不值一提的皮外伤,还是被强制多次上药清理,最后干脆把两只手都套了起来,说是防止二次伤害。这让他的每一天更加无所事适,几乎总是只能在睡觉中度过。

在这个初春的凌晨,一向不失眠的风真在床上翻饼烙饼得都快熟了,忍无可忍终于翻身起床。半夜的黑灯瞎火现在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了,反正他日常行动都已经不再依靠光线。

只是今天他已经不想再在日常起居的活动范围内摸索,他想要出去走一走,就算出不去,也至少在这个宅子里走动走动。再不扩大一下活动范围,他全身的关节都快要僵了。

风真顺着走廊试探着朝一个方向走,夜微凉,寂静,只听得到脚底磨蹭地毯的响声。风真走得很自在,反而像是看得见黑夜里的一切。走着走着,逐渐有断续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他的听力如今突飞猛进,比视力正常时灵敏百倍。音源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他立刻就能判断出来。循着声音的牵引,风真来到了一扇门外。

那是一扇对开门,比一般房间的门大得多,风真在门上摸到了皮质海绵的触感。很华丽的一扇门,或者说,是更像有某种功能性的门——

试着推开门时,风真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是一个电影院。

因为他立刻就听到了影院的立体声音效。

好家伙。

这个宅子里竟然有自己的电影院。

他这个平民确实是见识短浅了。这一刻他也开始相信贵族说他还没走出去就会饿死在森林里并不是在唬他。

眼睛也看不见,其实没什么走进去的必要,风真当然不是因为脑子里闪过“大半夜的谁还在这里看电影”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念头才还是摸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使劲儿侧耳判断哪个位置有气息人声才找到那附近的。

毕竟也是怪瘆人的。

总得找个有人气儿的地方吧。

虽说看不清画面,但坐下来没几分钟,风真就已经在那些熟悉而又著名的台词里听出了银幕上在放的是哪一部电影。他看过,并且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如今只是听一听声音,也能在脑子里画面重现,倒是也不影响他观赏。

 

 

听到身后传来的抽抽嗒嗒声时,贵族后脑勺上忽地起了一层冷汗。

很多年了,这个电影院都是一个人的电影院。因为这个宅子里人人知道他的规矩,从来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贵族专心一意地在看电影。或者是专心一意地在出神。总之他是丝毫没察觉有人摸进来坐在了自己的后排。他在极短暂的几分之几秒里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回头,僵着脖子转过头去看到是风真的时候,他险些从座位上弹起来爆发。

“你在干什么?”贵族看着正用手背蹭眼泪的风真,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也喜欢这部电影吗。”风真咕哝着鼻音擦眼泪。

“我问你谁让你进来的?”贵族有些焦躁起来。

“我当初第一次看的时候,还以为这是部关于伪娘什么的电影呢。”风真兀自说着兀自揉眼睛。

银幕画面正投泻陨石划过天空的光束,将风真的脸映得真切。

“不好意思,无论看几次还是……”

风真的眼睛揉着揉着,揉着揉着,眼前的光线越来越亮。遮在他眼前的那道黑雾像是被拨开,重新连接了他和这个世界的画面。

前排的贵族站在逆光里,像似电影画面里的剪影。

“影……”

那句著名经典的台词在环绕立体声中将贵族的声音吞了下去。

“你的名字?”

 

拍手[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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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贵族已经不再是多年前的那个青年。他如今已年届不惑,虽然面貌看起来依然年轻,但很多东西早已被彻底地改变。年轻时的他目标明确杀伐果断,可如今他时常开始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某些事,是出于什么想法,又想达到怎样的目的。他不缺执事,毫无疑问。别说执事,他什么都不缺。那他为什么要带一个侦探回来,是觉得自己这个安乐椅侦探坐得还不够安稳吗。

贵族想自己或许终究也是开始上年纪了,他从来都是不会后悔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听信这样一个自己都不知为何会把他带了回来的男人的话。

贵族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莫名出现的风真,还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啪!——

当贵族眼睁睁看着那只茶杯从风真手里滑下去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时,他就知道,风真所言非虚——他的后悔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啊,抱歉。”风真出于本能地俯身去捡。

“别动。”贵族喝止他,“又看不见,不是白等着扎手。”

风真于是才意识到自己分明是个眼睛都莫名被弄瞎的受害者,杯子摸不准失了手并不一定就是冒失,还在这里讲什么谦恭有礼。

“没事想起来请我喝什么下午茶呢。”他仍然感到歉意,但也只能这么说。

“谁说不是呢。”贵族耸耸肩。

“这茶具是不是很贵。”风真问。

“谁知道,我对这些没有概念。”

“但是杯子摔碎的时候我感觉你慌了一下。”

“……你觉得我会缺一套茶具吗。”

“与这无关吧,如果这是你很珍视的东西。”

贵族没说话。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茶具。但这不是因为它贵,或者是骨瓷的材质极佳,又或是釉面的纹路特别漂亮。他有几十上百套茶具,但他最喜欢这一套。

至于是因为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

“没什么,已经碎了。”贵族浅淡自语:“碎了就碎了,就是不存在了。”

 

 

几天后的下午茶,贵族刚准备端过杯子,看到已经开始习惯行走路线的风真走了过来,手上还捧着什么东西。

“哟,今天这是不请自来?”他笑道:“欢迎欢迎。”

风真捧着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给。”

“嗯,什么?”风真的距离感仍然没有掌握到百分百恰好,贵族往后闪了闪,才看清风真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茶杯。

破镜重圆的茶杯。

贵族是真实的惊讶了。

即使他立刻就看得到上面那些接缝的粘合并没有多么高明的技巧,不仅十分显眼而且可以说是有点粗糙歪扭,但也足够不可思议了。

毕竟——

贵族抬眼看风真,那双明显对不上焦的眼睛。

“这是……”

“我知道,不可能复原得很好,毕竟我看不见,只能靠摸索形状慢慢试着拼。但比没有强吧,你明明那么心疼。”

“心疼……吗。”

“先不说你明显慌了的气息,后面你喝了好几口热茶就像不知道烫一样,足可见你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在乎。”

贵族没有接。

“别嫌弃了,有时候东西虽然是碎了,但也不代表就一无所有了。”风真坚持递过那只杯子,“我见不得人这个样子。”

贵族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手指上的细小伤痕,反应过来一个无法视物的人竟然去摸索碎瓷片的边沿,更别提还要一片片粘合起来。

“你的手……”

“没事。”

“这又何必,你拼了几个晚上?”

“没什么。再怎么说,到底是我打碎的,我不想欠你什么。”

 

 

风真尚希,一个看来冒失无状,但说到做到的男人。

要让贵族后悔的诺言,附着在一只布满裂痕的茶杯上,顺着贵族指间掌心的纹脉经纬,悄悄流淌进五脏六腑。

 

拍手[1回]



A

“所以,凶手就是你——

“等,等等,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那只不过是我试探性的推理——

“唉——

一声长叹从旁边的沙发上响起,截断了站在地毯中央中年男子的话音。

“手段而已……”

“呵。”

又是一声冷哼,衣着华丽的贵族从沙发里起身。

“真是够了。”

“您这是,有什么高见?”三件套穿得严严实实,头发显得厚而无当的侦探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看贵族。

贵族拎起自己的黑胡桃木手杖,二话不说转身向外走去。

“您等等?”

“我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看腻了这出拙劣的木偶戏。”

“我还没有说完。”

贵族转过身。

“你还没说完,但你身后那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已经说完了。”

“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黑桃木手杖支在地上,贵族打量一下侦探,“怎样都好吧,我也没兴趣。不过是出来喝个下午茶,又碰到你们这些乱入的平民。”

“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常识和礼貌?”侦探皱皱眉,“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还没有说你可以走。”

“啧,你是记忆力有点问题还是怎么的。”贵族轻声啧舌,“你不是才刚刚指认过凶手?这位——什么来着,风祭?”

“风真,风真尚希!”侦探正色,“以及在问别人之前,首先应该自报家门吧。”

“……”贵族盯着风真看了一会儿,“你不适合做侦探,考虑过转行吗。”

“说什么呢你。”

“比如说,执事——有兴趣吗?”

 

 

B

“你们是什么人,立刻放开我!”

“……”

“听到没有?”

“……”

“警察你们也敢绑,胆子也太大了——

“呵。”一直望着车窗外的贵族冷哼一声,“不提我倒还忘了,这位,原警官大人。”

“你怎么知道?”加长车后座上的风真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方向,“原,原也是,当过警察的人,不要小瞧——

“当过警察的人这么容易就被人偷袭。”贵族盯着窗外,“也难怪只能是原了。”

“你——

“安静看风景不好吗。”

“说这种话之前——”风真挣一挣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先不要把人的眼睛蒙起来啊!”

贵族抵在指节边的嘴角扬了扬。

“你笑什么?”风真蒙了黑布的眼睛朝贵族望过来。

“……”贵族从窗外收回目光,“我笑了吗。”

“你以为我看不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许是明显起了怒气,风真的气场像是一下子不同了,“我还有其他感官能起作用。”

“是吗?”

“是啊,你以为你能把气息完全藏起来吗?”

“……有意思。”

“一点都没意思。”

“刚刚的凶手,不是你指认的。”

“那又怎么样。”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

“是不是眼睛蒙起来思路就开始清晰了。”

“说什么鬼话。”风真反绑的手捶了一下椅背,“现在放开我看我能不能轻饶了你。”

“我原谅你这个平民的无礼。”贵族的叹气里竟然有些许愉悦的轻佻,“想不明白也没关系,慢慢想,还有的是时间。”

“什么有的是时间,你到底想干嘛。”

“别急,有什么事——”贵族说:“先吃了晚饭再说。”

 

 

C

“喂。”

“可以开始吃了,一介平民,不懂贵族礼仪也可以理解,不必讲究那么多。”

“不是说这个。”

“到这里的车程不算短,也应该饿了。”

“也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怎么,东西不合胃口?”

“喂——”风真一拍桌子,“你是故意的吗?”

“动作不要这么粗鲁。”贵族晃着自己的红酒杯,“把刀叉碰得乱响是很有失礼节的。”

“到现在还蒙着我的眼睛,是准备让我吃饭的吗?”

“我是不是让你选过了,是你自己选的。”

“光明和晚餐——谁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是你自己选择了晚餐,那自然——”贵族抿一口酒,“就没有光明了。”

“你倒是在那里把酒喝得很爽。”风真把双手扶在桌边,试探着刀叉的位置。

贵族挑起眼皮看一眼长桌对面的风真。

“果然。”他淡淡地说:“眼睛被蒙住时,你看得更清楚。”

“……”风真摸到了自己的刀叉。

“你自己没察觉吗。”贵族也从盘边执起刀叉。

“你是不是很怕我看清你的脸。”风真拿起刀叉试探盘子里的食物位置,“我刚刚没来得及看仔细,你是不是长得很难看。”

“我只是想和头脑清楚的你对话。”贵族切开自己的牛排,“不是那个提线木偶。”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为了那位年轻漂亮的美神小姐——嘛,倒也是值得的。”

“我不是——算了,我对你有什么可解释的。”风真摸索着切开牛排,“我劝你,吃完这顿饭就抓紧把我放了。”

“放你倒也不要紧。”贵族安静地嚼着食物,“但我只怕放了你,你也会在外面的森林里迷路到饿死。”

“森林?”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路过来,早已经远离城市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

“那我需要知道什么。”

“你需要知道的是真相。”

“真相?”风真已经开始把肉往嘴里送了。

“既然你不愿意做执事,那也不要紧。”贵族扯起餐巾一角蹭蹭唇边,“但如果要当侦探,也要当个能找到真相的侦探。”

风真边吃边想了一会儿,“你是有什么需要找到的真相吗?”

“……”贵族沉默下,然后说:“你看,那就需要你自己来找到这个答案了。”

“……”风真也沉默着把盘子里的牛排吃完,然后才朝长桌对面说:“你那边的蛋糕,不吃了吗?”

贵族意外地僵了一下。

“怎么,你不是吃了一半就推到一边了吗。”风真用拇指蹭蹭嘴角,“口口声声的礼节,却随便浪费食物。”

“你要是想吃就直说。”贵族盯着他。

“我只是讨厌不公平。”风真说:“明明我们其他的菜都是一样的,只有这道甜品,我这边没有。”

“……你确实挺出乎我意料的。”贵族轻笑道:“那关于这块巧克力蛋糕的真相,你能找得到吗?”

“前面的所有食物你都吃得非常干净,只有这块蛋糕……”风真转了转黑布后面的眼睛,“我想,或许你不是剩下——而是特意留下一半给谁的。”

贵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没事吗,酒杯再攥会碎的。”风真侧耳。

贵族调整自己的呼吸,从长桌尽头起身。

踱步到风真身边时,他放下手中盛着半块巧克力蛋糕的碟子,推到风真手边。

“吃完它,不然你没有命从这里走出去。”

 

 

D

“你要知道,贩卖人口是重罪。”

风真已经开始习惯地分割着盘子里的煎蛋。

“囚禁更是。”

单面煎的蛋黄顺着叉子往下滴,风真还没有想出办法对付这一点。

“恶趣味的人身禁锢也是不被允许的。”

蛋液可能又从嘴角漏出来了,风真去摸餐巾。

“已经几天了,你还没有学会安静吃完一顿早餐吗。”长桌对面的贵族平静地端起咖啡。

“做出这种事,还想要安静优雅地吃你的早餐。”放下刀叉,风真去撕一边的吐司,“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我做了什么事。”

“把我的眼睛弄瞎,你觉得这是什么等级的犯罪。”

“有意思。”贵族往椅背上一靠,盯着对面已经没有黑布蒙眼的风真,“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眼睛是我弄瞎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睡了一觉就把自己戳瞎了。”风真狠狠地咬一口吐司。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大概是在那天的巧克力蛋糕里下了毒。”

“是我先吃掉的一半。”

“……”风真嚼着吐司,对眼前也不能说是百分百全盲的重度遮挡感确实还是不得其解。厚重的灰黑色遮挡让他基本上看不清桌面的任何东西,但又不能说是一丝光线都感受不到。他是一觉醒来发现黑布明明已经解开自己还是看不见的——突发性失明,哪会有这种事。他习惯性地用力眨几次眼睛,仍然不可能看得清对面的贵族,“你不要得意,会有人来救我的。”

“你是说栗原社长吗。”贵族喝口咖啡,“他知道你在这里。”

“你说什么?”风真侧过脸。

“把你带走,我是和栗原一秋社长打过招呼获得同意的。”贵族说:“你以为我会那么有失礼数么。”

“你说社长他,同意?”

“贵社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侦探,有美神小姐那样的天才少女在,他为什么不同意。”

“……”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应该说过了吧,既然你是一个侦探,那就去自己找到真相。”

“……”

风真沉默着继续吃自己的早餐,直到听见贵族喝完咖啡,薄如蝉翼的骨瓷杯放回碟子里的声音。

“你每天早餐都喝黑咖啡。这点算不上什么与众不同。”风真以叙述的口吻开口叙述,“但每天一大早就喝冰咖啡,就不是人人能行的了。”

“……”

“我被你弄瞎了眼睛怎么知道的呢,这也不难。首先,你每天端起咖啡前后,从没听到你再碰奶杯或是糖匙,也没有听到过咖啡里倒进其他东西的声音。以你们这种如此讲究的习惯,总不可能喝速溶咖啡吧。”

贵族十指交叉支起下巴,盯着对面娓娓道来的风真。

“再来,你喝咖啡时从来没有气息的迂回,无论喝多少都是不试探直接入口——这要是热咖啡,岂不是要烫伤了。”

“原警官……果然不是白原的。”贵族似笑非笑,“但你忽然开始说这些,即使说得的确没错,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给你画像。”风真扯过餐巾擦嘴。

“画像?”

“犯罪画像。”风真把餐巾往桌面上一甩,“我倒要看看,你故弄玄虚背后的犯罪画像究竟是怎样的。”

“已经说过了吧,我不是罪犯。”贵族屏住自己的气息。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总之——别以为弄瞎我,我就看不见你了。”风真侧耳,“我会让你后悔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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