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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凶手就是你——”
“等,等等,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那只不过是我试探性的推理——”
“唉——”
一声长叹从旁边的沙发上响起,截断了站在地毯中央中年男子的话音。
“手段而已……”
“呵。”
又是一声冷哼,衣着华丽的贵族从沙发里起身。
“真是够了。”
“您这是,有什么高见?”三件套穿得严严实实,头发显得厚而无当的侦探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看贵族。
贵族拎起自己的黑胡桃木手杖,二话不说转身向外走去。
“您等等?”
“我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看腻了这出拙劣的木偶戏。”
“我还没有说完。”
贵族转过身。
“你还没说完,但你身后那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已经说完了。”
“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黑桃木手杖支在地上,贵族打量一下侦探,“怎样都好吧,我也没兴趣。不过是出来喝个下午茶,又碰到你们这些乱入的平民。”
“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常识和礼貌?”侦探皱皱眉,“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还没有说你可以走。”
“啧,你是记忆力有点问题还是怎么的。”贵族轻声啧舌,“你不是才刚刚指认过凶手?这位——什么来着,风祭?”
“风真,风真尚希!”侦探正色,“以及在问别人之前,首先应该自报家门吧。”
“……”贵族盯着风真看了一会儿,“你不适合做侦探,考虑过转行吗。”
“说什么呢你。”
“比如说,执事——有兴趣吗?”
B
“你们是什么人,立刻放开我!”
“……”
“听到没有?”
“……”
“警察你们也敢绑,胆子也太大了——”
“呵。”一直望着车窗外的贵族冷哼一声,“不提我倒还忘了,这位,原警官大人。”
“你怎么知道?”加长车后座上的风真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方向,“原,原也是,当过警察的人,不要小瞧——”
“当过警察的人这么容易就被人偷袭。”贵族盯着窗外,“也难怪只能是原了。”
“你——”
“安静看风景不好吗。”
“说这种话之前——”风真挣一挣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先不要把人的眼睛蒙起来啊!”
贵族抵在指节边的嘴角扬了扬。
“你笑什么?”风真蒙了黑布的眼睛朝贵族望过来。
“……”贵族从窗外收回目光,“我笑了吗。”
“你以为我看不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许是明显起了怒气,风真的气场像是一下子不同了,“我还有其他感官能起作用。”
“是吗?”
“是啊,你以为你能把气息完全藏起来吗?”
“……有意思。”
“一点都没意思。”
“刚刚的凶手,不是你指认的。”
“那又怎么样。”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
“是不是眼睛蒙起来思路就开始清晰了。”
“说什么鬼话。”风真反绑的手捶了一下椅背,“现在放开我看我能不能轻饶了你。”
“我原谅你这个平民的无礼。”贵族的叹气里竟然有些许愉悦的轻佻,“想不明白也没关系,慢慢想,还有的是时间。”
“什么有的是时间,你到底想干嘛。”
“别急,有什么事——”贵族说:“先吃了晚饭再说。”
C
“喂。”
“可以开始吃了,一介平民,不懂贵族礼仪也可以理解,不必讲究那么多。”
“不是说这个。”
“到这里的车程不算短,也应该饿了。”
“也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怎么,东西不合胃口?”
“喂——”风真一拍桌子,“你是故意的吗?”
“动作不要这么粗鲁。”贵族晃着自己的红酒杯,“把刀叉碰得乱响是很有失礼节的。”
“到现在还蒙着我的眼睛,是准备让我吃饭的吗?”
“我是不是让你选过了,是你自己选的。”
“光明和晚餐——谁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是你自己选择了晚餐,那自然——”贵族抿一口酒,“就没有光明了。”
“你倒是在那里把酒喝得很爽。”风真把双手扶在桌边,试探着刀叉的位置。
贵族挑起眼皮看一眼长桌对面的风真。
“果然。”他淡淡地说:“眼睛被蒙住时,你看得更清楚。”
“……”风真摸到了自己的刀叉。
“你自己没察觉吗。”贵族也从盘边执起刀叉。
“你是不是很怕我看清你的脸。”风真拿起刀叉试探盘子里的食物位置,“我刚刚没来得及看仔细,你是不是长得很难看。”
“我只是想和头脑清楚的你对话。”贵族切开自己的牛排,“不是那个提线木偶。”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为了那位年轻漂亮的美神小姐——嘛,倒也是值得的。”
“我不是——算了,我对你有什么可解释的。”风真摸索着切开牛排,“我劝你,吃完这顿饭就抓紧把我放了。”
“放你倒也不要紧。”贵族安静地嚼着食物,“但我只怕放了你,你也会在外面的森林里迷路到饿死。”
“森林?”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一路过来,早已经远离城市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
“那我需要知道什么。”
“你需要知道的是真相。”
“真相?”风真已经开始把肉往嘴里送了。
“既然你不愿意做执事,那也不要紧。”贵族扯起餐巾一角蹭蹭唇边,“但如果要当侦探,也要当个能找到真相的侦探。”
风真边吃边想了一会儿,“你是有什么需要找到的真相吗?”
“……”贵族沉默下,然后说:“你看,那就需要你自己来找到这个答案了。”
“……”风真也沉默着把盘子里的牛排吃完,然后才朝长桌对面说:“你那边的蛋糕,不吃了吗?”
贵族意外地僵了一下。
“怎么,你不是吃了一半就推到一边了吗。”风真用拇指蹭蹭嘴角,“口口声声的礼节,却随便浪费食物。”
“你要是想吃就直说。”贵族盯着他。
“我只是讨厌不公平。”风真说:“明明我们其他的菜都是一样的,只有这道甜品,我这边没有。”
“……你确实挺出乎我意料的。”贵族轻笑道:“那关于这块巧克力蛋糕的真相,你能找得到吗?”
“前面的所有食物你都吃得非常干净,只有这块蛋糕……”风真转了转黑布后面的眼睛,“我想,或许你不是剩下——而是特意留下一半给谁的。”
贵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没事吗,酒杯再攥会碎的。”风真侧耳。
贵族调整自己的呼吸,从长桌尽头起身。
踱步到风真身边时,他放下手中盛着半块巧克力蛋糕的碟子,推到风真手边。
“吃完它,不然你没有命从这里走出去。”
D
“你要知道,贩卖人口是重罪。”
风真已经开始习惯地分割着盘子里的煎蛋。
“囚禁更是。”
单面煎的蛋黄顺着叉子往下滴,风真还没有想出办法对付这一点。
“恶趣味的人身禁锢也是不被允许的。”
蛋液可能又从嘴角漏出来了,风真去摸餐巾。
“已经几天了,你还没有学会安静吃完一顿早餐吗。”长桌对面的贵族平静地端起咖啡。
“做出这种事,还想要安静优雅地吃你的早餐。”放下刀叉,风真去撕一边的吐司,“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我做了什么事。”
“把我的眼睛弄瞎,你觉得这是什么等级的犯罪。”
“有意思。”贵族往椅背上一靠,盯着对面已经没有黑布蒙眼的风真,“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眼睛是我弄瞎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睡了一觉就把自己戳瞎了。”风真狠狠地咬一口吐司。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大概是在那天的巧克力蛋糕里下了毒。”
“是我先吃掉的一半。”
“……”风真嚼着吐司,对眼前也不能说是百分百全盲的重度遮挡感确实还是不得其解。厚重的灰黑色遮挡让他基本上看不清桌面的任何东西,但又不能说是一丝光线都感受不到。他是一觉醒来发现黑布明明已经解开自己还是看不见的——突发性失明,哪会有这种事。他习惯性地用力眨几次眼睛,仍然不可能看得清对面的贵族,“你不要得意,会有人来救我的。”
“你是说栗原社长吗。”贵族喝口咖啡,“他知道你在这里。”
“你说什么?”风真侧过脸。
“把你带走,我是和栗原一秋社长打过招呼获得同意的。”贵族说:“你以为我会那么有失礼数么。”
“你说社长他,同意?”
“贵社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侦探,有美神小姐那样的天才少女在,他为什么不同意。”
“……”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应该说过了吧,既然你是一个侦探,那就去自己找到真相。”
“……”
风真沉默着继续吃自己的早餐,直到听见贵族喝完咖啡,薄如蝉翼的骨瓷杯放回碟子里的声音。
“你每天早餐都喝黑咖啡。这点算不上什么与众不同。”风真以叙述的口吻开口叙述,“但每天一大早就喝冰咖啡,就不是人人能行的了。”
“……”
“我被你弄瞎了眼睛怎么知道的呢,这也不难。首先,你每天端起咖啡前后,从没听到你再碰奶杯或是糖匙,也没有听到过咖啡里倒进其他东西的声音。以你们这种如此讲究的习惯,总不可能喝速溶咖啡吧。”
贵族十指交叉支起下巴,盯着对面娓娓道来的风真。
“再来,你喝咖啡时从来没有气息的迂回,无论喝多少都是不试探直接入口——这要是热咖啡,岂不是要烫伤了。”
“原警官……果然不是白原的。”贵族似笑非笑,“但你忽然开始说这些,即使说得的确没错,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给你画像。”风真扯过餐巾擦嘴。
“画像?”
“犯罪画像。”风真把餐巾往桌面上一甩,“我倒要看看,你故弄玄虚背后的犯罪画像究竟是怎样的。”
“已经说过了吧,我不是罪犯。”贵族屏住自己的气息。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总之——别以为弄瞎我,我就看不见你了。”风真侧耳,“我会让你后悔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御前樣+風真小可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