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戴上。”
“不戴。”
“听话,戴上。”
“不,不戴。”
“戴不戴。”
“不戴。”
压在相叶雅纪身上的樱井翔似乎终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你怎么回事?”他挑挑眉梢。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我戴啊。”倒在沙发上的相叶撑开手挡在他胸口。
“理由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吧。”樱井不准备放弃地想要伸手过来。
“我都说了不必要,很奇怪好吗。”相叶继续把他往外推挡,“哪有人做的时候戴这东西的。”
“那有什么奇怪的,有好处。”
“什么好处,要戴你自己戴。”
“你就听我一次——”樱井已经撕开手上的包装。
“我跟你说真的,你别想硬来……”相叶一把攥住樱井的手腕,认真地有些用力。
樱井还想把手上的拆出包装的东西打开,却发现手被相叶攥得动弹不得。
“你还真用力……”樱井有些哭笑不得地转动手腕。
“你别忘了掰手腕从没有赢过我。”相叶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疼疼疼——好了好了,算了好吧!”樱井越用力想挣脱相叶越用力不放,他咧咧嘴,“至于吗,不就是个口罩?”
“不就是个口罩,你非让我戴它干嘛?”相叶放开手。
“你鼻炎很严重啊,自己又说不舒服,戴上它不就好多了。”樱井在沙发上坐起来,转转手腕,“这是蒸气口罩,你知道的不是么。”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不知道你非要在做的时候……”相叶也坐起来,“让我戴这个,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啊,不就是这时候呼吸更急促戴上更有效……”樱井越说声音越小。
“你听听你说的,自己相信吗。”相叶眯了眯眼睛,“你最好赶紧说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你本来不是也很爱用那个眼罩的吗,说很舒服,要帮我推广什么的。后来我们不是还——”
“呐,说真的,原来你让我就那样戴着眼罩做,的时候,我就……还是能理解那算是一种情趣吧。”相叶蹭蹭鼻子,不想让樱井看出自己眼前已经有了一些画面,“但是这个口罩真的,你最好说实话。”
“……”樱井欲言又止。
“不然的话我只能怀疑你是忽然新添了什么变态的爱好……”
“不不,等等等等……”
“快说。”
樱井叹口气再提口气,看着相叶,说:“我想治好你的鼻炎,或者花粉症,什么都好吧——总之就是要治好,完全治好,越快越好。”
“什么?”相叶看着他,“为什么。我又不是第一天有这些毛病。”
“可是你从今年开始用洗鼻器了。”樱井说。
“啊,那又怎么了。”相叶说:“你不是还学我用的样子学得乐不可支来着?”
“可是你又开始乱用别人的洗鼻器了对吧。”樱井说。
“别人……”相叶想了想,“哦,你说松润的啊?”
“这种用品,很私人的吧。”樱井再叹口气,“怎么能混用。”
“那只不过是一时用错了,这不是很正常的——”
“这一点都不正常。”
“不正常吗。”
“不正常,这太私人了。”
在沙发上盘起腿,相叶托着下巴看樱井:
“我说。”
“怎样。”
“你是吃醋了吗。”相叶的长睫毛忽闪着。
“……”樱井一时被噎住,不想承认但又好像没法否认。
“我发现,这些年你真的越来越爱吃醋了诶。”相叶又说。
“没有的事。”樱井认真否认。
“是没有安全感吗。”相叶也认真地看着他。
樱井抿了抿嘴,反问:“你觉得我没有安全感吗。”
“我也不知道。”相叶看着他的眼睛,以及眼尾隐约浮现的纹路,“但我想即使是,大概也和年轻那时的不同吧。”
樱井侧过脸看他,“说说看。”
“年轻时缺少安全感的你,我还记得很清楚。”相叶轻缓地说:“你对所有的未达成,不确定,找不到出口的不甘心,全都转化成了某种攻击性——你看起来像想要和全世界做对,但我逐渐知道,那是你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你怎么知道。”樱井手里的口罩好像开始发热,烘得他掌心出汗。
“我当时不知道,但现在想想……”相叶笑了笑,“肯定是因为我一直没办法把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吧?”
“……那又是为什么呢。”樱井也看着他眼尾漾起的温柔波纹。
“嗯……虽然也很难说得清——”
“是因为我那时特别帅对吗。”樱井探身。
“去——虽然我也不否认但并不是因为那个。”相叶推他一把,“可能是我那时想不明白,我怎么你了,为什么你像是对我有点敌意吧。”
“什么敌意……胡说八道。”樱井说:“只不过我们之间有点,你也明白的吧,我们之间是从零开始建立起一切的。”
“是啊,我后来明白了。”相叶说:“我们之间最初的那个零,让你有些无所适从吧。”
“嘛……但我后来也明白了。”樱井说:“正是因为我们之间最初是个零,才让后来我逐渐认识的那个你那么精彩。”
“精彩?”
“啊,比如错过了终电到我家留宿时,买来冰箱完全放不进去的冰淇淋,放在外面第二天化得个一塌糊涂。”
“哈哈哈哈……”
“真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知道吗?其实不复杂啊。”相叶笑:“我多少就是抱着点想给你捣乱看你抓狂的想法啊。”
“得了,你就承认自己从来都是乱来的好吗。”樱井笑着摇头,“想象不出,你在家也是当哥哥的人。”
“你也是当大哥的人啊。”
“嗯,其实我觉得在家里做哥哥的人是有某一种标识感的,我身上也有。”樱井托着脸颊看相叶,“但你身上就没有。”
“没有吗。”
“也不是,其实我去你家,也见到裕介的时候就明白,你确实是做人家哥哥的。但就,怎么说呢,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像是完全融入了一个新的机体一样……你就是这样的,总是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就像那年读信的你——以往从没有表达过什么决心,或者说显露过任何侵略性的一个你,却原来身体里蛰伏着那样的野心和力量。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怀揣着你那些意义重大的话一直走到今天的。”
“我不知道吗……谁知道呢。”相叶又笑,“小翔,我现在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其实是谁一直盯着谁的。”
“那肯定是我盯着你吧。”樱井耸耸肩,“太明显了,谁还看不出来。”
“先不要过于自信了。”相叶似乎逐渐来了兴致,指指沙发边茶几上一袋开了口的小饼干,“那个递我。”
“哦。”樱井习惯性地把袋子捞过来,递给相叶时才想起了什么,“你先等等。”
“唔?”相叶已经接过袋子掏出一块饼干叼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