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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澡堂】
一盆热水迎头浇下来,三郎正感觉神清气爽,一份不合时宜的磁场感应来到近前。
是二郎。
但是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大众澡堂。
拨开脸上的热水,三郎睁开眼。
在旁边坐下的还真是二郎。
即使蒸汽缭绕,热水迷眼。
那也是货真价实,只腰间围一条毛巾的二郎。
三郎差点被一口热水呛到。
“你果然在这里。”二郎在旁边开口。
“你为什么来这里。”三郎坐正,把二郎隔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
“人不到,又说联系不上你,我就猜到你大概是在这里。”
“你又知道。”
“你从小就最喜欢老家附近的这个澡堂。”
“……你到底来干嘛。”
“答应好的就要守约,全家都在等你。”
“我又没说不去。”三郎挤一把洗发香波揉在头发上,“洗个澡就回去。”
“你知道我呆不了多久,把我等走才去,是吗。”二郎说。
三郎揉着头发,“没有的事。”
“妈走之前说过,希望我们永远——”
“别提妈。”
香波泡沫进了三郎的眼。
“你也用不着为了妈的话就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我并不是……”
“是一郎叫你来的吗。”
“都说了不是。”
“很多年前你就不肯跟我一起洗澡了,现在也大可不必。”三郎再端起一盆热水兜头浇下来,起身。
三郎不知道二郎是因为什么开始拒绝和他一起洗澡的。
总之是很突然的。
小时候母亲一直是把他们双胞胎两个一起按在浴缸里洗澡的。在浴缸里戏水打闹洗个澡鸡飞狗跳被母亲大骂的记忆一直很深刻。长大以后虽说也不会刻意一起去泡澡,但按理说亲兄弟之间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不确定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三郎走进浴室时并不知道浴缸里已经有人。走近时才看到二郎浮出水面的脸,三郎也是吓了一跳。
二郎看见三郎的那一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整个人从浴缸里弹起来,全身水淋淋地逃出浴室。
三郎始终记得自己那时站在原地的感受。
打那之后他就开始去家附近的那间大众澡堂洗澡了。
也是从那时起,三郎就再没见过二郎的身体。连赤膊都很少见到,不知是因为二郎在回避,还是三郎自己几乎不再正视二郎。
即使他明明清楚,那些衣服底下是怎样逐渐清晰成长的肌肉结构。
三郎已经没了再洗的心情,走进更衣室准备穿衣服。
才拉开柜门,就感觉二郎的磁场又一次靠近过来。
不是吧。
三郎慌忙拉过毛巾围在了腰间。
“话没说完呢,你跑什么。”二郎站在三郎的柜门旁边。
“说什么,我这就回去,可以了吧。”三郎拉着柜门挡住自己。
“你到底什么意思。”愠怒潜藏在二郎的声音里。
“你让我回家我这就回家,什么什么意思啊?”三郎胡乱地在柜子里翻找着衣服。
“自从妈……自从妈走,你就总是躲躲闪闪的,想干什么?”二郎的声音隔着柜门,可三郎似乎也能清楚看到他的表情。
“说了别提妈。”三郎低下头。
或许是这对双胞胎是最让她操心的,或许她也只是弥留之际眼前看到谁就会跟谁交代,或许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总之,母亲去世之前是拉着二郎的手交代的:一定要照顾好三郎,要负起当哥的责任,照顾好他。
妈,你干嘛要提这种要求呢。
这不是难为从小就想甩开我这块牛皮糖的二郎吗。
干嘛要为难他呢。
我知道你答应了妈一定要照顾好我,你也不用因为这样就硬要来亲近自己根本不喜欢的这个双胞胎弟弟。
三郎很想对二郎这样说。
但却说不出口。
他低头看自己的脚。
以及隔壁二郎的脚。
骨骼清晰的脚踝。
还在往下滴水的腿毛。
要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往他腰间的毛巾上移,真快要费尽了此刻三郎所有的自制力。
【逆.上下铺】
“二郎带来的这年菜太好吃了吧。”
“那就好,多吃点。”
“哎三郎你怎么不吃?”
头发还是半湿,脸颊上红扑扑的三郎摇摇头。
“你们吃吧,我刚刚在澡堂喝了牛奶,很饱。”
隔着一郎坐在另一头的二郎侧目。他是跟着三郎一起换了衣服走出去的,根本谁都没有喝东西。一路走回来也是三郎在前他在后,一路无话。
“你洗了多长时间啊,脸怎么那么红,洗热着了吗?”一郎看看三郎。
“没有啊。”三郎说。
“发烧了吗?”一郎问。
“没有,怎么会。”
三郎还没说完,中间隔着个一郎,二郎已经探身伸过手来。
手心贴在三郎脸颊,他说:“是有点烫。”
三郎僵了一下,立刻别开了脸。
“你们吃,我还没给妈上香。”
他从桌边起身,跪到佛龛前。
二郎转过脸看着他,也起身跟过去跪在旁边。
“到底是双胞胎,二郎还真能找得到你。”一朗说。
“你们俩不是刚刚洗澡洗中暑了吧。”四郎在对面说:“对了,正好你们一起去看看你们那个房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拿走的。”
“我们那个房间,真的有必要重新装修吗?”二郎问。
“妈不是说了,希望这个家一直在,我们都还能回来住一住。”一郎说。
“要的啊,现在就是要重装成每人都有一个房间,不然你们回来时准备怎么住?”五郎说:“虽说肯定也不是常住,但你们还能挤在一个房间里吗?”
“那倒……”二郎卡了个壳。
“装,当然要重装。”三郎站起来,“哥只是想说,他反正也根本不会再回来住。”
站在他们双胞胎房间里的双层床前,三郎抬手摸了摸上铺的床板,衡量着和自己小时候的身高感受变化了多少。也许如今的他都不用蹬梯子蹿一下就能上去了。
“这床,现在看来原来这么小。”二郎的声音来到身后。
“你以前觉得它很大吗。”
“嗯,怎么说呢。”
“怎么说都好,这张床肯定是不需要了,处理掉吧。”
“处理掉……吗?”
“不然呢。留着有什么用。”
三郎正说着,冷不防二郎的指尖忽然伸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
三郎触电般跳开。
“干什么你?”
“怎么了你……我只是看你耳朵里刚刚的香波泡沫都没冲干净。”
“我自己来。”三郎猛揉自己的耳朵。
“你这是干嘛,耳朵都红了。”二郎再次意图伸手过去。
“别碰我。”三郎一个闪身。
“……”二郎缩回了手。
三郎清晰感受到了二郎情绪磁场的波动。很剧烈。但这一次他竟然有些读不出其中的具体信号,他不清楚这剧烈波动的情绪是不悦是愠怒还是其他什么情感。
“我是你哥。”二郎看着三郎,却又像是只说给自己,“我是你……哥。”
“我知道。”三郎的喉咙不明缘由地抽紧了,“从没忘过。”
二郎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
至少三郎是这么觉得。
他已经难堪到准备逃走。
二郎终于出声。
“这床先别处理吧。哪里都没坏,好好的东西就这么扔了可惜。”他说:“放我房间里就可以。”
“你房间。”三郎听不明白。
“怎么都是床。”二郎摸一摸上铺的床板,“等每个房间重装好,这张给我,也不用特意买新的了。”
三郎心想,说得好像你真会回来住一样。
“哪有这么大人了还睡双层床的,还是处理了吧。”
三郎这样说,二郎最终没有反驳。
那天晚上三郎选择留在老家住一夜也并非出于别的什么想法,只不过是很久没回来,确实感觉有些怀念。那种母亲还在时的,归属感。
绝不是因为什么这个属于双胞胎的房间即将被重新装修,原本曾经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将永远消失。
翻出一床被褥铺在下铺,三郎躺下的时候,想着直到离家之前,竟一次都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上铺床板的样子。
二郎曾经在无数个夜里看过的风景。
睡到半夜,三郎迷迷糊糊听到门那边有点声响。他没在意,毕竟今天一郎在五郎也在,不一定是谁上厕所经过。
翻个身,却听着身后的动静是越来越真切了。
他睡得迷糊,只在意识里感觉到,肯定还是有人走进房间里来了。
直到感应磁场的那根神经忽然跳动。
三郎一个激灵。
已经摸索着走到床边的人是二郎。
这个房间因为已经多年没人住过,除了一盏照明灯,早就没有任何其他光源。关灯之后他还是按亮手机摸回床上来的。听到二郎走得慢且试探,他怀疑二郎根本没有看到下铺上有人。
三郎屏住呼吸,像很多年前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不存在一样。
二郎抬手按住上铺的床板,蹬一脚梯子爬了上去。
三郎用被子捂住嘴,在一片静谧中仔细听着上面的声音。
二郎竟然在上面躺了下来。
拜托,上面一个光床板,怎么睡啊?
三郎听着二郎躺得不那么自在,身上穿着羽绒服还是被硌来硌去地辗转了几下。
大半夜的,这么匪夷所思的行为是干嘛呢。
三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多少有点怀疑这其实是在做梦。他用多年擅长的技能让自己在下铺隐身般地安静着,听见上铺一种熟悉而久违的声响。
三郎讶异得把被子拉到掩住半张脸,生怕自己发出哪怕一点点动静。
他听到的,是很多年前他们住在这个房间睡在这个上下铺时,二郎曾经发出过的声音。
逐渐急促的喘息,抑在喉咙深处的呻吟。
三郎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此时的感觉听来又和未经人事的少年时代大不相同。像是更多难耐的压抑,长久煎熬地想要寻求释放。这让那些本该放纵的声音里织进一层禁欲的网,被困的冲动在奋力突围而出。
三郎听得脸红心跳,被子挡住的呼吸都在发烫。
“三郎……”
不。
不可能。
那声难耐难捱难以自抑的呻吟一定不是真的。
三郎告诉自己,那天晚上听到的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场梦。
也有自己的骨科了ww
没想到吧w